「好毒的心計」陳安邦憤憤的說道。「表面上裝作伶俐可愛,雖說古靈精怪了些,可並不會讓人厭惡,沒想到好重的心機、好黑的心腸!」
「不行,我一定要找她問個清楚,為什麼要害我哥哥、為什麼?」陳詩涵神情落寞、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浮現在他的眼底、稍縱即逝。站起身、陳詩涵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詩涵、陳詩涵……」陳安邦拉了一把可是沒拉住、在陳詩涵身後急切的喊道。
可此時此刻陳詩涵會聽到父親的呼喚嗎?陳詩涵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徑直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跟去看看,也許在王風哪裏可以了解一下這蠱毒的來源!」蘇小追了出去,可已經見不到陳詩涵的影蹤。
「陳郡守可知王鳳作息規律?」蘇小對着身後的陳安邦問道。
「此時應該在她獨立的宅子『竹林小居』休息、亦或是在凝香郡主的府邸……」每個家族都安插眼線、這是慣例,亦是自保必不可少的手段。王鳳作為京畿王家的活躍分子、嫡長女自然也逃不過陳家的監控。
「送我過去……」蘇小也想自己過去,可惜她不識得路。
「好吧!我在這裏也是徒勞、我送你過去!」陳安邦猶豫了一下、心裏記掛兒子的安全,對着蘇小說道。
兩個人來到二進院子的馬廄,陳安邦看了看獨屬於陳詩涵的「煙雲駒」已經不在了。「老獨,可曾看見詩涵?」陳安邦對着獨眼的護衛頭問道。
「少家主騎馬出去了!」「可曾安排人手護佑?詩涵去的是哪個方向?」「安排了。陳三幾人跟隨在少家主身後。少家主出了宅子向北而去」
「備車……去『竹林小居』。」陳安邦緊張的心稍稍緩和了一些。擺了擺手吩咐道。
馬車之上,蘇小擺弄着手裏的畫像、眉頭緊鎖。陳安邦好奇地問道:「顏料也可以是蠱毒嗎?」
「嗯,這並不是真正的顏料、而是一種植物的花粉、或者是一種菌類植物的孢子,這是植物蠱的一種」。蘇小解釋道。
「可是,詩雅從不會觸摸它、只是看一看就會中毒?」陳安邦疑惑的問道。
「看不會中毒,只不過花粉或是孢子對溫度的變化很敏感,人湊近些、局部溫度升高激發了它的活性,當然是很少量的、無色無味、很難察覺!吸入花粉或是孢子。裏面寄生的蠱蟲就會隨着呼吸進入身體之中、繁衍生息!這種蠱毒防不勝防、同時對施術者的要求也比較高!非『神蠱婆』不可為!」
「哦,可這顏料是詩涵帶回來的,詩涵與詩雅感情很深,不可能會傷害詩雅分毫!」陳安邦眉頭緊鎖、說道。「嫌疑最大的王鳳,可她又是如何算計得知詩雅需要粉色的顏料呢?剛巧巧備好了等詩涵那個笨蛋咬鈎?就算是早有圖謀、可她又怎會得知詩涵一定會將顏料送給詩雅呢?」
陳安邦看了一眼蘇小、接着說道:「事情做得如此明顯、她就不怕陳家的報復?依照王鳳的心機想來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王鳳年方十七,可在王家的第三代中已經嶄露頭角。若不是女兒身的拖累,王家家主甚至會毫不猶豫的將王鳳推到家主繼承人的位置上。可儘管如此,王家家主依舊將王家一半以上生意的決策權交到王風手中。這也就奠定了王鳳在京畿的地位、也使她有了可以與沈綠扶、樂菱、甚至是凝香郡主角逐的實力。…
王鳳也沒有讓身為家主的父親失望。雖說成績並不驚艷、可也是逐日穩步的增長,甚至在一些王家從沒有涉足的領域裏、還搶佔了王家本沒有奢望的份額。
王鳳的成就在王家有目共睹,王老爺也對自己的女兒很是滿意。「守成持重、開拓有膽」這是王家上下對王鳳的評價。王鳳的聰明才智自不用說、最難得的是她知道如何利用它而不會遭到王家第三代的抵制、這才是王鳳最可怕的地方。
夜已經很深了。王鳳依舊沒有入睡、翻看着書桌上堆積如山的賬簿,手不時地撥弄幾下算盤。「篤篤篤……」書房的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王鳳頭也沒抬的說道:「劉媽媽。我算好這些就睡!」
「小姐,是郡守府陳家的陳詩涵公子深夜來訪、不知小姐見是不見?」
「咦……」王鳳挑了挑眉,一臉的疑惑。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