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騰,你在想什麼?」雲麓書院的軍營里,蕭騰坐在帳篷外的石墩上看着天空發着呆。錢橫肥碩的身體擠了擠蕭騰,試圖和他坐在同一塊石墩上、失敗了後出聲問道。
「想什麼?有嗎?沒有。看天空雲捲雲舒罷了!」蕭騰無精打采的說道。
「不知道你、總之我是在想蘇姐姐……」十幾天的軍營生活,學子們或多或少的清減了些。就算是本就消瘦的蕭騰也減去了些許的贅肉、人也變得挺拔硬朗的多。只有錢橫是個異類,由他身上的捉襟見肘的甲冑不難看出、這傢伙又添了不少的斤稱。
「想她?我看是你滿腦子的肥油想她了吧!呵呵,你乾脆取個廚娘做老婆算了!」蕭騰撇了撇嘴、白了錢橫一眼說道。
「言不由衷!娶廚娘?嘿嘿,你也知道以咱們的身份那是不現實的,可我一定會討幾房廚娘做小妾!」錢橫舞動着肥碩的拳頭、信誓旦旦地說到。
「當然,要是蘇姐姐肯嫁給我,我就只娶她一個,樣子美、身手高、最主要的是廚藝好!完美無缺的女人……怎麼樣蕭騰,你是不是也想……」錢橫一臉憧憬的補充道。
錢橫的話還沒有說完,蕭騰就像一隻被踩了一把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我娶她?怎麼可能?野蠻、懶惰、長着一張大眾臉……」蕭騰極力的辯解着。
「安了、安了,我只不過說你是不是想她做的飯菜了。你情緒那麼激動做什麼?難道是你對蘇姐姐也有想法?」錢橫圓圓的大臉上滿是壞笑的說到。
「我哪裏有激動?我只不過是在言明我對蘇小的看法罷了!我出身高貴、知書達理、容貌俊逸,我的夫人一定要像……要像……」蕭騰有些說不下去了。每當他想要辯駁時。腦海中總是會「不合時宜」的出現蘇小的影像。
「嘿嘿。你沒覺得咱們的小窩多了蘇姐姐之後,變得更有人情味了嗎?有說、有笑、有哭、有叫,世間百種咱們的小窩應有盡有,我覺得它像一個『家』了、而不再是一個冰冷冷華麗的宅子!」錢橫笑了笑、感慨道。
蕭騰神情怔了怔、良久無言。錢橫的話語和蕭騰的內心起了共鳴。蘇小這個女「魔頭」總是以欺負自己為樂,嘴、鬥不過;拳頭、打不過,可那時自己的心裏滿滿的……蘇小不在身邊,心裏變得空蕩蕩的、仿佛缺失了最重要的東西。
「鷹嘴崖」蘇小救自己脫險,自己當時激動地那一吻。深深地停留在蕭騰的腦海深處、溫熱、滑膩又帶着點微甜,銷魂、動人心魄!
想到那次蘇小救治自己「九陰玄脈」時自己的誤會,蕭騰臉有些紅。那是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低聲下氣的侍候人。有時候蕭騰總是會胡思亂想的、將自己佔有了蘇小的第一次當做真實的事。
蕭騰出身豪強之家,卻沒有沾染任何紈絝公子的惡習。思想極是保守、又不乏浪漫。在他的意識里三妻四妾是對愛情的褻瀆,舉案齊眉、從一而終是他對未來婚姻的憧憬。
佔有了你的第一次,我就有了對你負責的理由!蕭騰笑了笑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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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街殺人」雖然是自衛,可衙門裏也要走走形式。京畿縣衙象徵性的派了兩個捕快來到馮府詢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又幾次三番的表達了縣丞大人一定會嚴查兇手的決心。…
馮老爺子桌子拍得山響,氣的是吹鬍子瞪眼。就算是馮家勢微、可也還沒淪落到人盡可欺的地步。當街刺殺農家樂與蘇小就是在赤果果、毫無顧忌的在抽他這張老臉。馮老爺子話里話外的痛斥這種、將家族紛爭的戰火燒到第三代人頭上的無恥行為,既是家族紛爭、兇手自是顯而易見的……還用說的更明白些嗎?
蘇小抿嘴輕笑。這老頭其實做足架勢就是給自己看的,說白了、就算是其他家族做的。你紅口白牙的沒有證據,又能懲罰的誰?
看重自己的醫術嗎?果真是人越老越是怕死!也許是有太多的事沒有做完吧!
農家樂的大舅舅也在百忙之中趕了回來,怒斥歹人的無法無天,詳細的詢問了農家樂的傷勢,聽聞已經沒有了大礙後、神情才稍稍舒緩了些。
農家樂是皇家的子嗣、無論他如何的不成器,可畢竟是出身皇家,農家樂的遇襲自是要上報的;蘇小是「蕭家」的人,農家樂的大舅舅也派人將蘇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