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頭背着蘇小奔跑在街道上,好在城門距離「美味坊」酒樓並不算是十分的遙遠。王頭是訓練有素的軍人,這點距離對於他並不算什麼,也就是出點汗的事。可這卻苦了身後跟隨的劉小兒。
劉小兒雖是出身窮苦家庭,可自幼就在大戶人家做侍女,哪裏受過這等奔波勞苦之事?劉小兒覺得自己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嘴張大的已經可以塞下個拳頭,可劉小兒還是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她現在不敢停、也不想停,她怕自己一旦停下來就永遠見不到自家小姐了!
「老頭子,你看真的是起兵禍了吧!嘖嘖,你看那士兵背着的女孩可真慘,看來就剩下一口氣了。」敵襲的號炮不但驚動了雲田侯等人,同時也驚動了雲田城的上上下下。整個城區亂糟糟的,到處都是拖家帶口的準備逃難的百姓們。其中一對老夫妻指着蘇小三人議論道。
「是呀!老婆子你看後面跟的那個姑娘衣不蔽體的,想來也是蚩國的畜.生們幹的。老婆子咱們快跑吧!萬一那個蚩國的兵士侮.辱了你,可就愧對祖宗、晚節不保了」老頭拉着老婆的手急匆匆的向城外跑去。
王頭無意間聽到兩人的對話,撇了老太太一眼腳下一趔趄,心說:「大爺你省省吧!你不用操心就算是有人見到你家大娘,估計也會認為是截老樹樁!呵呵,估計沒人會對截樹樁子有什麼心思吧!那愛好估計連在『倭國』都算是重口.味了吧!」
雲田城越來越是紛亂,大街上漸漸擠滿了形形色色的逃難人群。劉小兒幾人好不容易擠過人群回到「美味坊酒樓」,推開酒樓的門,劉小兒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渾身酸軟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王頭抬手把一張餐桌上的杯盞推到地上,小心地把背後的蘇小平放在餐桌上。回頭想讓劉小兒取些被褥過來,可見劉小兒癱在地上像一灘爛泥一樣,無奈的搖了搖頭。王頭解下身上的胸甲把自己的夾袍脫下來蓋在蘇小身上。
「樓上還有沒有能喘氣的,下來幾個!」王頭炸雷一樣的聲音迴響在酒樓里,驚醒了勞碌一天正睡得香甜的姑娘們。幾個睡的輕些、年齡大一點的姑娘忙亂的套上衣裙,在五樓急匆匆的向一樓大廳跑。
好一會劉小兒緩過一點神,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走到蘇小所在的餐桌前。就着酒樓明亮的燭光,劉小兒見蘇小臉色鐵青,嘴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劉小兒嚇得臉色都白了,她雖是不懂醫理,可也知道蘇小這是失血過多加上受了寒涼。劉小兒有些慌亂的跑到廚房引燃灶火,三下兩下的熬了一碗薑糖水端了出來。
劉小兒來到蘇小身旁用手裏的湯匙舀了些薑糖水,放在嘴邊吹了吹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感覺已不是很燙口。劉小兒把湯匙放到蘇小嘴邊,蘇小昏迷之中牙關緊閉,劉小兒餵食的薑糖水順着嘴角流淌出來。
劉小兒很是着急有些抓耳撓腮不知所措,猛然間想到自己小的時候生病了不肯吃藥,媽媽都是嘴對嘴含着餵自己的,想到這劉小兒舀了一湯匙的薑糖水灌到自己嘴裏。老薑很是辛辣,嗆得劉小兒額頭直冒虛汗。
劉小兒嘴裏含着薑糖水俯身將自己的嘴貼在蘇小的唇上,蘇小的唇很涼沒有一絲溫度緊緊的閉合着,劉小兒沒有辦法只好伸出舌頭頂開蘇小的唇,就這樣一口一口的把整碗的薑糖水灌倒蘇小的肚子裏。
老薑的辛辣驅散了蘇小體內些許的寒氣,蘇小的臉色也紅潤了一些,呼吸也平穩了不少。劉小兒見狀鬆了一口氣,想到剛剛的曖.昧臉紅了起來。一旁的王頭見劉小兒的動作,心裏羨慕不已,心說換做自己躺在那有這美人恩也是不錯的!
「大夫有可能還要一會才到,你先簡單的清洗一下小姐身上的傷口!記住要用烈酒或是淡鹽水!我在這不是很方便,我去外面看着!」王頭壓下心中的漣漪,咽了幾口唾沫對着劉小兒說道。
「王頭,謝謝你,多虧了有你要不我家小姐她……..」劉小兒說着竟哽咽起來,眼角的淚珠不受控制的滑落。
王頭見到劉小兒落淚有些手足無措起來,粗線條的王頭也沒怎麼勸過人,想了半天磕磕巴巴的勸慰道:「小兒姑娘不要着急,小姐她貴人自有大福!想來會逢凶化吉的……」說到半道王頭有些詞窮,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頭上的頭盔轉身向酒樓門外走去。
「王頭你等一下!」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