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胡嬌點頭後,龍鱗的牙齒咬得「咯嘣嘣」直響、握緊的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一滴滴殷紅的鮮血濺落在草地上,瞬間消失不見。
人都有弱點、白鳳就是龍鱗最致命的軟肋!七歲開始龍鱗就帶着還在襁褓中的白鳳,過起了流離失所、朝不保夕的流亡日子。他是看着白鳳咿呀學語、看着白鳳蹣跚學步……現如今又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視如珍寶的妹妹——遭人踐踏、凌辱……龍鱗感覺自己的血在燒、兩隻眼睛泛起鮮紅的血絲、這這個昏暗的秋日黎明顯得異常的猙獰、可怖。
「胡老三,我當你是兄弟……白鳳以後就交個你了,你帶着我的人回去吧!」龍鱗的臉看不出一絲的表情。聲音有些乾澀、沙啞,宛如地獄的勾魂使者般陰冷……
胡三魁遲疑了一下,拍了拍龍鱗的肩頭。「我是軍人,軍人的使命——保家衛國,說到底是保護這個國家的所有人。這賊子膽大包天、若是就此饒過他,以後還會有多少白鳳般可人的女孩受傷害?你必死的心我懂……可你不知道什麼是兄弟、什麼是軍人!」胡三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你……什麼意思?」龍鱗的聲音依舊沙啞、依舊乾澀,眼珠遲緩的轉到胡三魁身上、眉頭皺了皺問道。
胡三魁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捶了龍鱗胸口一拳說道:「兄弟,兩肋插刀……託孤,那事情還是留個保姆們吧!軍人,視榮譽為至高之物、豈容宵小踐踏?白鳳再小也是我白虎軍團的軍人、是我們『同生死、共患難』的姊妹,侮辱她就是在侮辱白虎軍團……侮辱軍人這個名字!」
「娘.的,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的感覺真他娘的憋屈!」胡三魁握拳捶了捶身邊的矮樹。樹枝亂晃、幾隻臥在上面的寒鴉受到了驚嚇、發出悽厲的叫聲,抖動着翅膀升到了空中。
「你……什麼意思?」龍鱗機械的重複着方才說過的話,他現在的腦海里一團漿糊。思考對此時的龍鱗來說是奢侈的……他的腦海中除了報仇、就是報仇……剩下的還是報仇!
「我們索性拉着隊伍和這個傢伙幹上一場,你自己去的話……別怪我胡某人潑你冷水、怕是估計凶多吉少吧。軍人向來不推崇『個人英雄主義』。軍團、軍團、顧名思義軍人就是搞群毆的團體,單挑的那叫『武者』,我胡老三還就不信了,我們一群軍人、而且是身經百戰僥倖活下來的精英,還拿不下他一個人?」胡三魁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神情陰狠、決絕的說道。
「好,就這麼幹了!」龍鱗抽出自己腰間的軟劍,一劍削斷一顆矮樹。回頭看了看遠處的部下一眼。龍鱗開口說道:「只不過這事不參與的也不強求,不參與者要是還有些念及同袍之誼,就為我等收斂一下屍體吧!胡老哥、其實我懂,也許……我可以死、白鳳的恥辱只有我或是他的血才可以洗刷!」龍鱗的目光有些黯淡、對着胡三魁苦澀的笑了幾下。
「胡嬌,你帶着白鳳先回帥帳那裏,將這裏的事情和兩位將軍以及『軍神』報告一下……」胡三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鳳悽厲的吼叫聲打斷了。
「哥,讓我也去吧……我一定要殺了他、一定!」白鳳的臉不再俏皮可愛、變得有些灰敗,靈動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死灰之色。…
「鳳……」龍鱗將自己的妹妹攬入懷中,聲音無比輕柔的呼喚着她的名字。「聽哥哥的話……你是代表哥哥活下去的。知道嗎?哥哥好想見一眼你的孩子……」
「不……」白鳳用力的想要掙脫龍鱗的手,可是感覺頸間一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唉!胡嬌……我希望白鳳可以活下去,最好是無憂無慮的活下去!要是我回不來。你就找馬三將軍求一枚『忘憂果』給白鳳服下吧……忘掉以前的所有、忘掉她這個沒用的哥哥、對白鳳而言也許並不是什麼壞事。」龍鱗的眼睛不舍的看了一眼懷中的白鳳,咬了咬嘴唇將妹妹遞到胡嬌手中,轉過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胡三魁的笑意更加苦澀,他知道自己的設想、龍鱗也同樣想到了。那就是那賊子是上面派下來考驗他們的,身份地位一定高的可怕,加上同樣可怕的身手……如果是那樣……胡三魁沒有說出來、龍鱗同樣沒有說出口。
有些事你可以裝糊塗,挑明了反而讓自己被動。「揣着明白裝糊塗」不求甚解是現在龍鱗、胡三魁唯一的選
第一百七十五章圍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