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愛無言……」在一堆諸如「不在乎天長地久」……的形容詞裏,蘇小隻想到這個詞。愛無需說出口……懂她的自然明白!
「毒是你哥哥下的吧?你沒去要過解藥?」蘇小問道。
「要過,可是他誓死不說……只是在笑,也許在嘲笑我的無能吧!唉……」龍王嘆了一口氣,那種有力無處使的抑鬱感令他幾欲發狂。
「就這麼算了?」蘇小很鄙視龍王,同時也為棺中沉睡的農家樂的媽媽感到不值!如此男人不要也罷!
「小丫頭,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般、老夫也沒那般不堪!唉……血脈禁止你聽說過吧!同族相殘的念頭閃現會令你渾身酸軟……」
「那他為何沒有殺死你,我想皇帝想殺你並不用親自動手吧?」蘇小覺得龍王這理由可笑至極,甚至比莫要說她後背會長出圖案還要可笑。
「呵呵,仁慈?不,他說他嫉妒我……自小就嫉妒,他說讓我生不如死會令他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他說死只不過是眼睛一閉……他連我自殺的權利都剝奪了,婉寧也是他送給我的、延緩她死亡的方法也是他教會我的……」憤怒、仇恨——無力,這就是龍王此時的心情。死對他來說成了一種奢侈……
蘇小默默的點了點頭,二十年的煎熬倒也夠龍王受的了。贖罪嗎?無罪何須贖。只不過是兩個本就無緣在一起的有情人,卻在合適的地點、不合時宜的相見又分開而已。
錯?蘇小覺得錯的不是龍王而是沉睡的農家樂的媽媽。一個未將你放在心裏第一位的男人,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怨不得人們常說「戀愛中的的女孩智商為負數呢」!
「把棺蓋打開!」蘇小有些可憐農家樂的媽媽。想了想決定試着救一救這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當然不是為了龍王。而是為了她的朋友——農家樂!
「嘎吱吱……」水晶棺蓋發出刺耳的聲響。隨着棺蓋的打開。一股濃烈的薰衣草香撲鼻而來。這花香的濃烈程度超出了蘇小能夠忍耐的限度,「阿嚏……」蘇小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蘇小皺了皺鼻子,小嘴微張深吸了幾口氣、感覺舒服多了。蘇小將手伸進滿是薰衣草精油的水晶棺中、扣住了女子的脈門,女子的脈動微不可查,大約一柱香的光景才輕微的律動一下,蘇小判斷女子應該是進入了一種奇怪的「胎息」狀態中。這種狀態可以極大地延緩身體新陳代謝的速度,和道家的「辟穀」有些類似。
女子的肌膚很光滑、彈性十足,這想來是薰衣草精油的功勞。手指尖傳來的彈滑手感。令蘇小產生了一種也想泡一泡的衝動。可她也只敢想一想,如果自己真的跳進去、那個老頭還不得殺了自己?蘇小舌尖舔了舔嘴唇,笑了笑。
蘇小調動丹田裏的《神農本草訣》的精氣,小心的分出一股進入到農家樂的媽媽、也就是馮婉寧的經脈里,心脈處的阻滯以及馮婉寧臉上怪異之極的紅暈,基本上肯定了蘇小心中的想法。「呼……」蘇小長出了一口氣,接過龍王遞過來的手帕擦乾淨手上附着的精油。
「怎麼樣,小丫頭可能救?」龍王的心忐忑不已,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蘇小,生怕眨眼的時間裏自己會漏聽了什麼。
「能救。可又不好救!」蘇小眉頭皺了皺,此毒好解……只需一味草藥;可又難解。解藥是長在毒草邊上的伴生植物,極是難尋……也許窮極一生也找尋不到也說不定。…
「能救、又不好救,丫頭、老夫有些糊塗……可以說得明白些嗎?」龍王臉上浮現出些許欣喜之色,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此毒可解。
「此毒名為情花,此花有果、或酸、或甜,花上有刺,刺上之毒就是她所中之毒!想解不難,只要找到與此花伴生的『斷腸草』服之可解。」蘇小笑了笑,心裏說問世間情為何物?情之毒需斷腸可解,情花——斷腸草、名字倒恰如其分得很。
「情花、斷腸草?小丫頭可有?」龍王急切地問道。
蘇小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此物極是難尋,能不能找到只能看你們兩人的造化……可你一定要快,她各項臟器已經衰竭的厲害,時間恐怕不多了!」
「她……還能撐多久?」「三年……」「解藥什麼樣子,小丫頭畫給我可好?」「好……」
龍王眷戀的看了一眼水晶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