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見過?」孫閣老的好奇心被完全激發了出來。心裏說這世上自己沒見過的東西可真心不多。
「雲田侯道賀!祝酒樓財源廣進,送石獅子一對……」門外的唱諾聲再次響起。
「石獅子?」蘇小心下疑惑,記得這石獅子在這個時代是不能隨意擺放的,七品官員以下的宅子如果擺放就算是逾制,這雲田侯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呢?
蘇小壓下心頭疑慮迎了出去,行至酒樓門前見雲田侯頂盔摜甲、罩袍束帶,一身戎裝打扮。胯.下騎着一匹烏騅馬,正分開圍觀的人群向蘇小等人走了過來。
雲田侯騎着馬來到酒樓的台階處翻身下馬,隨手一抖韁繩丟給身後的親兵。龍行虎步的登上台階,一身金屬的甲葉隨着步伐「嘩啦啦」的響動着。
「閣老,請恕本侯甲冑在身,失禮了莫怪!」雲田侯來到眾人面前,對着孫閣老抱了一下拳。
「雲天侯多禮了,以你對江山社稷的累累戰功,老朽也當不起侯爺之禮!」孫閣老微微躬身輯了一禮,面帶微笑的說道。
「閣老謙虛……」兩個人寒暄了幾句之後,雲天侯來到蘇小面前。蘇小深蹲道了個福,雲天侯連忙伸手欲要攙扶,可想到男女有別,手伸到半途收了回來。
「神醫,你既然與小女姐妹論交,小女視神醫如同親姊妹。本侯托個大叫你一聲侄女,神醫莫怪可好?」雲天侯抱了一下拳說道。
「叔叔,小女子多謝叔叔抬愛。侄女正有此意,只是酒樓瑣事纏身沒有登門相詢,還望叔叔莫怪才好!」蘇小早就視小蓮如親生妹妹,叫雲田侯一聲叔叔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呵呵,好、好、好」雲天侯大笑着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後接着說道:「想我雲田侯一脈單傳,叔叔我保不齊那一日戰死沙場。只是憐我家小蓮無人照拂,如今有侄女代為照拂,叔叔我心甚慰!明日叔叔我就進京請戰出戰蚩國!」雲天侯虎目微咪,一臉柔情的說道。似憧憬着什麼,臉上竟騰起一縷暈紅。
「我說『農爆豆』,你倒是會撿省事的來!自己的種自己不管,還想勞煩我家大侄女?戰死沙場?你命大的像蟑螂,想死去見你那婆娘門都沒有!」孫浩天自孫閣老身後一躍而出,指着雲天侯的鼻子說道。
「你個『孫猴子』,老子什麼事你都攪局,怎麼年輕時挨得揍還不夠?」雲天侯解下腰間佩劍,揚起沒出鞘的佩劍作勢向孫浩天腦門拍去。
「我閃、我閃,呵呵!『農爆豆』自小你就要打我,可哪次真的打到我身上過?」孫浩天向旁邊一閃讓過劍匣,可倒是文人又年齡有些大了,一眼沒照到腳下的台階,腳下一絆向後倒去。
雲天侯伸手托住孫浩天,在他的胸口輕捶了幾拳。「小六,當年的京城『六害』如今也就我們兩人還苟活於世!有時候真的想回到從前!舉杯獨酌時總覺得那幾個兄弟還在眼前,你說是不是大哥老了,竟總是在念舊!」雲天侯嘆了口氣,摟住孫浩天的肩膀。
「呵呵,誰說不是呢!想當年大哥迎娶京城第一才女入門,那是何等風光!想我弟兄對酒當歌,那是何等快意!只是物是人非沒想到眾兄弟、還有我那嫂夫人都陰陽兩隔了!唉!『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孫浩天苦笑了幾聲,神情有些落寞。
「欲去幽明探故交,只是身累凡俗事。如今有幸無掛礙,馬革裹屍斷塵緣。」雲田侯輕吟了一首小詩,目露嚮往的看着遠方。眼神中死寂一片。
「叔叔這次欲邀戰蚩國,可是已心存死志?」蘇小看着雲田侯了無生氣的樣子,出言問道。
「這……大丈夫保家衛國,當存馬革裹屍之志!社稷安危、百姓樂業是一名將軍、一個七尺男兒的責任。」雲田侯猶豫了一下說道。
「好,有豪氣、真漢子。叔叔為江山社稷、百姓安居征戰沙場,侄女我自不會阻攔。而且侄女我會為叔叔擺酒餞行。好男兒理當為國盡忠!可叔叔真心是如此嗎?」蘇小目光灼灼的追問道。
「有區別嗎?戰場無僥倖,心存馬革裹屍之志有錯?」雲田侯辯解道。
「沒錯,可用到叔叔現在的心境上就大錯特錯了!」蘇小搖了搖頭,伸出手指在身前晃了晃。
「叔叔抱着死戰不退之心,定可奮勇殺敵自是沒錯。可叔叔抱得是一心求死
第六十五章 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