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格雷西·艾布納?」
他不知道說啥,索性找個話題尬聊一下。
「......」
琴酒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他神情像是在說:腦子不要可以交給有需要的人。
既然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何必拿這種問題來試探他?
「呃......」明決沉默了一會,索性將今天的來意說明,「從唐警官那裏知道你的經歷之後,我並不打算對你做的事情進行追究......
「聽他說,你很小就被利益薰心的人偷渡到我們國家,出賣色相,受盡折磨,飽受苦難......」
明決並不確定琴酒知不知道這段他自己的「經歷」,索性還是先知會一聲比較好,免得琴酒對警方腦補的這些經歷不知情,影響後續操作。
琴酒沉默地聽着他說話,聽到出賣色相時眉頭一挑。
難怪那天那兩個人態度轉變那麼大,居然腦補了這麼多。
對此,他倒沒什麼好說的,也沒有什麼尷尬的情緒。
這些人腦補的經歷越慘,便對他越發有利。
同情心向來是很好利用的東西。
在沒有絕對的實力面前,便不能放過任何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見琴酒情緒穩定,明決繼續說:
「我對你的遭遇表示同情,並對你那天的行為表示諒解,所以不會去法院起訴你。但是你私闖民宅的行為不是我可以說讓你減刑或者怎樣的,如果你想要拘留時間變短,我可以給你介紹律師,前提是你有錢......」
明決在「變短」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因為琴酒在審訊時不配合,在正常的拘留時間上加了三天。
如果琴酒有身份的話,明決可以托點關係讓人在最後一天把他暫時擔保出來,可惜琴酒是黑戶要被遣送回國,在各種流程走通之前,都要在這裏待着。
明決的意思琴酒懂了。
這傢伙想在最後一天的時候把他從警局弄出來,免得他在警局突然消失造成不好的影響。
琴酒的眼神帶着明晃晃的譏諷和嘲笑。
為了自己的安全把他弄到警局來,又怕他消失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明決被看得很尷尬。
他也不想啊,他完全是被迫的。
要是早知道琴酒要出現,他不得準備個十手八手的,哪還能淪落到要報警才能救命的地步......
要怪就怪那莫名其妙的漫畫冊,帶個人過來吱都不吱一聲的,打了他個猝不及防。
玻璃窗對面的琴酒冷冷地吐出一個「哦?」字,似乎連上揚的氣音都帶着一股嘲諷。
「可是我並不想出去,也沒有錢......」
他怎麼可能讓這個傢伙如意呢?
既然做了,那就該承擔後果。
不過這個傢伙對社會影響很是在意,這倒是個可以利用的點。
琴酒這一句不想出去頓時就把明決的話給堵死了。
這傢伙雖然不知道明決要怎麼讓他回去,但就是不打算讓明決悄無聲息送他回去的想法如願。
明決感覺很麻爪子。
即便現在的琴酒還沒有以後的琴酒那麼可怕,但洞察人心的能力同樣不弱。
他還啥都沒說呢,顧忌的東西就完全被看出來了。
果然,跟琴酒這種刀口舔血的人來說看,他還是太嫩了。
對於琴酒看破他的想法,明決雖有些氣惱,但沒有表現出來。
他搖搖頭,有些惋惜地道:「那就很可惜了,你只能等拘留時間到了,然後被遣送回美國了。」
琴酒需要回去,他有這個致命的命門在手,根本不虛他。
而琴酒也並不知道他不能不送他回去,所以只能投鼠忌器。
果不其然,琴酒的臉色沉了沉。
「你在威脅我?」
明決面帶微笑:「你為什麼會想到威脅?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琴酒重心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