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簡單消化了一下這些內容,繼續問道:
「那麼,這種時空穿梭是怎樣挑選人的呢?有什麼規則?」
「這個我也不清楚。」明決攤手,感覺身上的毯子要掉下去了,連忙將毯子拽起來。
「加上你,目前我這裏只來過三個人,數據太少,分析不了。」
明決其實是清楚漫畫冊是怎樣挑人的,來到這裏的人都是《名偵探柯南》這個漫畫中的相關人物,不會脫離這個範疇。
至於更具體的篩選,他猜測應該應該是挑選對劇情線有着影響力的人物。
要是隨便召喚某個推理單元劇中一個炮灰,那召喚過來沒有任何價值,反而浪費能量。
不過這些就沒必要說了。
宮野志保點點頭,沒有再開口說話。
她烤着火,視線盯着火堆,火光忽明忽暗地映照她臉上,讓她看上去格外冷漠。
她並不是一個善談的人,也並沒有太多話可講,好奇心得到滿足,也就失去了繼續說話的欲望。
至於現在所處的環境是什麼情況,她看一眼旁邊的汽車心裏就有來數。
顯然這依然是個現代社會,跟她原來的世界最大的變化恐怕就是時間會有些許不同。
至於更多的,她目前還不想探究。
今天晚上已經發生了穿越這種極度不可思議的事情,她需要時間去把這些東西簡單的消化掉。
她不想說話就不代表安室透沒有話想說了。
他對這個跟他來自同一個世界的少女很好奇,有一種在這陌生世界見到老鄉的親切感。
同樣的,她也想跟對方聊聊天,讓對方放鬆一些。
他觀察的很清楚,雖然這個女孩過來烤火了,但本質上她對她們依然是不信任的,處於一種十分戒備的狀態。
這種狀態雖然沒有什麼不好,但精神過度緊繃難免胡思亂想,疑東疑西。
「你是姓宮野嗎?我以前認識一對姓宮野的夫妻……」
安室透眼神追憶,又想起了那個在幼年時溫柔幫他包紮傷口的宮野艾琳娜。
如果不是她教會他不用在意自己的膚色與別人的看法,他恐怕已經在別人異樣的目光和嘲笑中走向了歧路。
只是他們早已搬家,他之後也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而他當初之所以會報考警校,也有想找到她的原因在裏面。
「姓宮野的夫妻……」宮野志保悄悄豎起了耳朵。
雖然覺得安室透說的不太可能是她的父母,但她還是想聽一聽關於這對宮野夫妻的故事。
「那是我很小時候的事了……」安室透扒拉着火堆。
因為在這陌生的世界遇到一個同姓宮野的人的緣故,他很有興致去講述這些從來沒有跟人訴說過的內容。
「那時候他們在我的鎮上開了一家診所,因為我的膚色與別人不一樣的緣故,我跟別的小朋友不太合得來,幾乎每天身上都帶着傷。」
那時候身上的傷都是跟他們打架打的,他討厭那些人看他的有色眼光,放佛他有一頭金色的頭髮黑色的皮膚就是什麼怪物一樣。
那時候的他什麼也不懂,選擇的唯一方式就是打架。
打到他們害怕,打到他們閉嘴為止。
「那時候我偶然進入到了他們的診所,發現她有着跟我一樣的頭髮,我就好像找到了認同感一樣,經常去那裏讓那位醫生幫我包紮傷口。」
「她跟我說了很多話,告訴我我是獨一無二的,我並不需要因為自己的頭髮顏色、膚色而自卑,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安室透說着,仿佛也回到了當年的診所里,看到了艾琳娜醫生蹲下身溫柔地給他處理傷口。
他還記得她的那句話。
雖然每個人的外表各不相同,但撕開皮膚之後,大家都擁有相同的血肉。證據就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種,都留着相同的紅色血液。
「她實在太溫柔了,我當時就好像看到了天使一樣。」
說着,他似是有些羞澀,捂住了自己的半邊臉。
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