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於他的威勢,明決下意識鬆開捏着他腮幫子的手,後退一步。
不到手裏的碗倒是穩得很,沒有一滴藥灑出來。
「那個,你發高燒了,我打算餵你點退燒藥……」
明決時圖解釋自己此刻的行為,然而赤井秀一貌似並不買賬。
「你是誰?」赤井秀一銳利的視線停留的明決的臉上,
隨後落在周圍的環境上。
他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全身無力,連冒出來的聲音都帶着沙啞。
胳膊上傷口的麻藥勁已經退去,緊身睡着了還沒啥感覺,現在醒來了,只感覺胳膊痛的厲害。
但這些並沒有讓赤井秀一喪失冷靜,相反,
僅僅只是一瞬間,他就已經明白了現在自己的處境。
他現在應該是在這個男人家裏,這個男人的家位於哪裏,尚且未知。
赤井秀一記得很清楚。他是在飛機起飛之後才睡着的。
但此刻醒來之後,他卻在別人家裏的沙發上,身上還蓋着一床被子。
難道是飛機失事了?他掉進海里被人救了?
一時間,赤井秀一連這種荒唐的猜想都冒了出來。
先不說飛機事實有沒有他可能還活着,其次就是掉進海里的話,以他昏迷的狀態直接就淹死了,又怎麼可能會被人救,還被安放在一間居民樓里?
所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事情甚至可能有些匪夷所思,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他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自己現在很清醒,並不是在做夢。
手臂上傳來的痛苦也告訴他,這一就是他自己的身體,不是像什麼奇幻一樣,靈魂進入了別人的體內。
「我叫明決,你叫我明決就行。」
明決倒不擔心赤井秀一突然動手。
赤井秀一現在虛弱成這個樣子,
在沒弄清楚出境的情況下,
貿然動手顯然是一種很不明智的舉動。
「這裏是哪裏?」赤井秀一再問。
「這裏是我家。」明決將裝着藥碗放到旁邊的茶几上,
他像是鬆了一口氣,對着赤井秀一道:
「你醒了就好,我還真怕你燒壞了。你腋下我夾了個溫度計,你拿出來看看現在溫度多少了,溫度太高的話很危險……」
明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
赤井秀一確實感覺腋下夾着個什麼,他用健康的左手將溫度計拿出來,湊到眼前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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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高燒了。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隨手將溫度計放到了旁邊。
「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相比起自己的身體情況,他更在意這個。
「實不相瞞,你是被我意外召喚過來的……」明決臉上有些愧色。
「我的這項天賦能力自覺醒之後,時不時就會被動觸發幾次,召喚一些人過來。
「你被召喚過來的時候正是半夜,那時候我已經睡了,完全沒有意識到有個人被召喚了過來,等我醒來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着涼發燒了……」
「???」
赤井秀一感覺這每個字它都聽得懂,但合起來他偏偏就聽不懂了。
等一下,這個人使用的好像是一種陌生的語言,他從來沒有學過!
但他偏偏聽得懂,
還感覺如同母語那般熟悉!
一瞬間,他看明決的眼神就變了。
這些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聯繫起明決所說的覺醒、天賦,他恐怕來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方。
「你要不要先喝藥?先請把燒退了,不然這麼搞下去腦子會燒壞的。」明決把藥端起,再次詢問。
或許是怕赤井秀一擔心藥里下了毒,明決繼續道:「你要是對這藥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先喝一口。」
赤井秀一沒回話,明決就當他默認了,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他。
他大概猜得到是赤井秀一的顧慮,像他這種特務人員疑心病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