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門前廣場上,響起了整齊劃一的聲音。
王柄權着五爪龍袍,戴鎏金帝冕,站在台階上俯視着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使臣,一股從未有過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雖然在場大多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國,甚至有些還會在未來千年裏逐漸覆滅,但掌一國之權與統領多國感覺相差甚大,也難怪當年大秦始皇帝要傾舉國之力統一六國。
順帝如此着急派人出使各國,不想最後卻被王柄權給爽到了。
……
「興!」
隨着身旁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階下眾人慢慢起身,王柄權走下台階,朝千里迢迢來此的各國使臣互相問候。
前世王柄權對各國語言都略有研究,可大多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污言穢語,讓他問候別人親屬倒還可以,用來問候對方的君主就有點強人所難了,一不小心還可能發展成邦交衝突。
好在王朝大學士都有真才實學,加之各國使臣來前都學過漢話,雙方交談起來問題不大。
王柄權如同走過場般見過裝扮各異的使臣,對這些人的長相也並未像其他人那樣展現出過多好奇,舉止氣度均符合一個天朝帝王該有的樣子。
一一寒暄過,之後的事情便交由禮部安排,王柄權只需等待晚上的宴會即可。
一名個頭不高梳着辮子的使臣這時走到近前,侍衛見狀要出手阻攔,卻被王柄權擺擺手制止了。
旁人他興許分辨不出來自哪個國家,但眼前之人就是化成灰他也能一眼認出來,正是來自常年騷擾王朝東南邊境的倭國。
……
倭國使臣向王朝皇帝行了一禮,而後操着蹩腳的漢話說到:
「天朝皇帝陛下在上,臣乃扶桑持節將軍源氏部下,此番前來天朝是想向皇帝陛下借兵。
源氏將軍受天照大神庇佑,乃是扶桑正統傳承之王,然其兄長不遵禮法,枉顧天恩,劃地而治與我源氏作對,其餘諸小將軍亦各自為政,不從調遣,還望皇帝陛下為我源氏做主。」
若是放在其他諸侯小國,這忙幫也便幫了,可倭國歷來與中原作對,王朝建立五十餘年一刻沒有停歇,王柄權巴不得他們亂起來。
他拍了拍對方肩膀,笑笑道:
「你我兩邦隔海相望,既是近鄰又是友邦,正所謂唇亡齒寒,這個忙我是一定要幫地。」
使臣聞言頓時面露喜色,連連道謝,他沒料到中原皇帝竟如此好說話,王柄權笑着客套了幾句,看起來並無不妥。
送走了千恩萬謝的倭國使臣,一旁同行的連黎好奇道:
「陛下真打算出兵倭國?」
「當然要去,不過不是現在。幕府之戰已經持續了兩百年,之後估計還要亂好長一段時間,他口中那位源氏將軍聽名字就是個短命鬼,早晚得被他哥哥給做了。
等咱們先把國勢提升上去,然後再考慮出兵倭國的事,屆時就說受源氏之託剷除叛亂餘孽,咱們大老遠過去一趟耗費巨大,什麼時候走就由不得他們了。」
王柄權說完,露出一絲狡黠笑容,連黎見狀也不由跟着笑了起來。
「陛下,您是不是跟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
「呵,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
……
見這邊沒什麼事了,王柄權就準備離去,這時一名身披杏黃斗篷的男子又走了過來。
男子看起來不到三十,長相端正面白無須,放在尋常人家必定是個被媒婆踢破門檻的俊俏後生,只可惜他出身自司禮監,是個貨真價實的公公。
公公披黃斗篷,就是一百個頭也不夠殺,但眼前這位鄭三保的斗篷卻是先皇御賜,正兒八經的黃馬褂。
鄭三保來到近前欲下跪參拜,王柄權伸手給攔住了,說道:
「鄭大人常年在外奔波操勞,於王朝是大功一件,不必行此大禮。」
鄭三保未像尋常太監那樣誠惶誠恐,遵從天子話語,施了個臣子之禮,而後面帶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