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晴按捺不住,嚴肅而認真的注視着吊兒郎當的男人。
「我有些擔心你。」
刀哥他們是黑勢力,可昨天那些闖進屋,毆打綁匪的那些人,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人。
「穿開襠褲開始,我就被你欺負,你說我連你都鬥不過,難道還能幹出什麼壞事?」
江辰知道,方晴不傻,遲早會面對這個問題,他嘴角弧度依舊輕佻。
「晴格格,當壞人,也是需要本事的。」
「我不知道你現在究竟在幹什麼,但是你別忘了,我爸媽一直把你當自己孩子,你不要讓他們失望。」
想起方叔潘嬸,江辰臉色悄然溫暖,終於不再嬉皮笑臉。
「方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坐上了被告席,你會為我辯護嗎?」
「會。」
方晴移開目光,回答的不假思索。
江辰扭頭,「你就不問問我犯了什麼罪就說會?假如我和刀哥一樣,也是十惡不赦怎麼辦?」
方晴沒有回答,目視前方,只是道:「交通法規學過沒有?你以為單手開車很帥?」
江辰尷尬,老實的收回了搭在窗邊的手。
————
雖然雨停了,可今天依舊是陰天。
但黑色的烏雲和潮濕的氣溫並沒有影響到媒體記者的熱情。
北定中級法院門口,早已經人滿為患,各路媒體架好了長槍短炮,準備拿到第一手新聞。
「人還真不少。」
江辰驅車駛入法院。
他不是第一次經歷庭審,可在高麗那次,不允許媒體參加,但這次不一樣。
因為廣泛的社會關注度,為了公平公開公正,管利兵桉今日是公開庭審,媒體可以全程觀摩。
停好車,江辰扭頭看了眼副駕上的女人。
只見對方神色平靜,並無任何緊張。
那個小時候沒少哭哭啼啼以此向大人栽贓他的女孩,確實長大了。
「等一下。」
方晴正要推門下車時,江辰突然叫住她。
方晴回頭,目露疑惑。
江辰伸手,「來一顆。」
方晴目光下移。
只見對方攤開的掌心裏,躺着一顆大白兔奶糖。
這是她小時候最喜歡的糖果。
吃糖,能夠緩解緊張的情緒,也能改善心情,小時候每次捉弄完江辰,事後她都會給對方一顆大白兔奶糖。
小小年紀,便將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玩的爐火純青。
方晴接過,拿着公文包,推門而出,沒有將那顆奶糖拆開,而是悄然裝進口袋。
「丁律師。」
丁禾今日也來觀庭,為了不給方晴太大的壓力,所以並並沒有帶律所其他的同事。
「加油。」
他為方晴打氣助威。
方晴點頭,走向辯護律師席,為即將開始做起準備。
丁禾與江辰找位置坐下。
「今天的主審法官是徐忠。」
或許是知道江辰不了解,丁禾繼續道:「這個法官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審判尺度比較嚴格,雖然現在輿論大部分都站在管利兵這邊,但徐忠恐怕不會被輿論裹挾。」
「也就是說,管利兵死定了。」
江辰接話。
丁禾沒有回應,只是輕輕嘆息了一聲,看向前方正在整理資料迅速進入狀態的方晴。
「希望方晴能夠打動那位冷麵判官吧。」
上午九點。
庭審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