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醫生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她身上的傷不算嚴重,只需要時間就可以治好,但是她受了太大的刺激,精神狀況有點失常。」
床上躺着一個昏迷的女人。
雖然看上去相當憔悴,但五官還是挺好看,要是化個妝,不出意外肯定是一個萬人迷的大美女。
美女。
這當然是褒義詞。
可是出現在緬底北部這樣的地區,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床上這個女人,幾日前被同盟軍拯救,不同於自行處置或者暗中移交給神州,這個女人被帶了回來。
原因無他。
她是高麗人。
並且在高麗還是個名人。
不是藝人偶像,但是獲得過選美比賽的冠軍,在高麗擁有不少粉絲,被不少宅男視為夢中情人。
可是很遺憾。
就這麼一位光鮮亮麗的選美小姐,本應該享受奢華美好的人生,結果卻遇人不淑,慘遭閨蜜矇騙,被誘拐了緬底這個魔窟。
美麗是最大的原罪。
這句話在緬底這個地方體現得淋漓盡致。
閨蜜這個詞越來越不受待見,不是沒有道理的。可能是出於嫉妒,也可能是因為豐厚的「中介費」,一個頗有名聲的選美小姐就這麼從天堂淪落到了地獄。
她的身份,身材,再加上外形,在緬底的遭遇,可想而知。
精神被折磨失常,完全不值得奇怪。
許寬二人當然不認識她,不過奈何同盟軍上下對他們二人太過尊重,所以不嫌麻煩的把人運了回來。
畢竟來緬底之前,他們放棄了神州國籍,成為了華裔。
「辛苦了。」
「有什麼吩咐,二位隨時叫我。」
許寬點頭。
那位同盟軍中層幹部離開。
「好好的一個女人,成了這樣。」
看着躺在床上,曾經的選美小姐,許寬沒有什麼同情,只是略帶感慨的念道了一聲。
他這樣的人,註定也是不可能有盈餘的仁慈去憐香惜玉的。
邢傑肯定一樣,甚至他比許寬還要冷血,直接道了句:「挖個坑埋了吧。」
「她還活着。」許寬道。
邢傑不為所動,簡練道:「麻煩。」
的確。
美女哪裏是什麼稀缺資源,對於部分人來說,可能只是物品而已。
「人家費力的把人專門給我們送回來,埋了會不會,有點不太好。」
許寬考慮得確實要全面,不過邢傑不以為意。
「都成了這樣,活着還有什麼必要。」
話雖然難聽,但卻很有道理。
這就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那也是她自己的事,送回高麗吧,不管她想死還是想活,自己去選擇。」
許寬平淡的說道,然後和邢傑離開了屋子。
這位選美小姐的遭遇,甚至鬧上了新聞,可是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
「江先生真的一點都不着急嗎。」
邢傑問。
這座原本被坎邦當成大本營的城鎮,現在已經被同盟軍徹底控制,並且同盟軍在繼續掃蕩坎邦的殘餘力量,拒絕坎邦被從緬底武裝組織的名單里除名,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這人。」
許寬笑:「多放段時間的假難道不好嗎。」
緬底固然動盪不定。
可是對於他們兩人來說,確實和來度假沒什麼區別,反正什麼事都用不着他們費力,有股在槍林彈雨里信步的閒適感。
「這假放的有點貴。」
邢傑道。
好像什麼都不需要干,可是一天就是幾千萬的投入,流逝的不是分分秒秒的時間,而是一沓沓的鈔票。
「你這叫皇帝不急太監急。江先生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這樣的投入肯定代表能得到值得的回報。這還不算什麼,看看國際上那些真正的熱戰,一天都是幾億美元的花。」
許寬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