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潘陽買了點叉燒。
上司徐靜傷得確實很嚴重,也不知道是怎麼摔得,未必是從樓梯滾了下去?
不對啊。
現在的樓梯都成了逃生通道,正常情況是不會去走的,不都是坐電梯。
傷筋動骨一百天倒不至於,但根據醫囑,住十天半個月是免不了的。
作為自己的職場領路人,並且還是為了維護他們這些下屬的利益而受傷,於情於理,潘陽自然沒辦法不管不問。
回國的打算只能暫時擱置,甚至為了照顧大恩大德的上司,相親對象那邊都顧不上分心,畢竟他只是凡夫俗子,沒有分身的神通。
「放下吧,我自己能吃。」
額頭和腿受傷了,但手和胳膊確實沒事,潘陽將床頭搖起來,正猶豫呢,上司徐靜已經自己手撐着坐了起來。
潘陽將叉燒打開,遞筷子。
「潘陽,沒事兒,你去忙你的,不用陪我,有護工呢。」
腿腳不便。
肯定得請護工。
吃飯可以幫忙,但是上廁所洗澡呢?
就算上下級之間形同師生,畢竟還是男女有別。
當然,是徐靜自己掏得錢。
作為東越化學神州派系職位最高的高管,她的收入肯定不是潘陽可以相提並論的。
「我不忙。」
潘陽笑了笑,「徐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是一閒人。」
「哪裏閒了?」
坐在床頭的徐靜微微一笑,「你不是有相親對象麼。」
誰說年紀大的女人就註定比不上小姑娘?
這位跨國集團的女高管就頗有味道,短髮果敢幹練,卻沒有女強人慣有的盛氣凌人,相反給人一種溫和到近乎溫柔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人躺在醫院,會自然而然轉換形態變柔弱的原因?
潘陽動了動嘴,還沒說話,徐靜繼續調侃道:「你家裏人挺利害的,從哪裏找的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那天我看了,比我們公司的女員工都要好看。」
潘陽窘迫的笑,以前彼此之間都是聊公事,突然之間談論起這麼私人的話題,有點無所適從。
「徐總,我和人家也只是剛見面。」
「所以更應該努力啊。」
徐靜善解人意道:「別留我這了,去陪人家。要是因為我耽誤了你的人生大事,我可沒辦法和你家人交代。」
「徐總,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
此情此景。
不管上司怎麼說,他肯定沒辦法離開的。
消息傳回國內,同事們都相當歉疚,囑咐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徐總。
就算沒有同事的交代,徐總受傷,他難道沒有責任?
這種時候將徐總丟下跑去相親,他做不出來。
「你自己做主,就不需要相親了。」
到底是領導、女性中的精英,隨口的玩笑都一針見血。
徐總靠坐床頭,一邊吃叉燒,一邊閒聊般道:「說說,你對那姑娘什麼感覺?」
「」
潘陽張了張嘴,卻又好像不知道該從何開口,過了會,才道:「童小姐活潑開朗,率真健談,是一個很好的女孩。」
假如童丹在這,聽到這番評價,不知道是何滋味。
「姓童嗎?」
徐靜微笑,邊吃東西邊道:「看來對人家挺滿意的。」
潘陽有點尷尬,他不太喜歡「滿意」這個詞,就好像挑商品似的,可是面對一直對他照顧有加的上司。他也不可能去直接反駁。
「徐總,這種事情得看緣分,人家什麼想法也很重要,我覺得和童小姐能做朋友的話,也挺好的。」
「潘陽,這我可得教教你,不管如何,男性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得自信。而且你這麼優秀。」
自己優不優秀,潘陽不清楚。
但是有一點他明白。
徐總比較器重他。
要不然也不會經常帶他出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