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五人來者不善,尤其是賈勞廉,開口閉口慶豐樓表演下作,上不得台面。
這讓對少女傳奇推崇備至的謝運十分不快,回頭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
「哪來的粗鄙淺陋之輩,如此不識風情雅趣,竟在這裏大放厥詞?」
「呵呵,老夫當是誰來着,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范陽三邪。」
賈勞廉顯然認識王澹三人,尋聲看去,正好對上謝運的白眼,臉上浮現出鄙夷。
他故意將『大名鼎鼎』四字咬着極重,言語中充滿諷刺意味,隨後作揖道:
「不才賈勞廉,來自東瀾,忝為曲尼書院教習,不知有否資格,在這裏大放厥詞?」
「嘶這人竟是曲尼書院的教習,了不得啊!」
「就是那個天下第一書院嗎?聽說裏面的教習,個個都是當世大儒?!」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曲尼書院這塊招牌一亮出來,頓時惹來周圍陣陣驚呼。
哪怕無人聽說過賈勞廉是誰,但僅憑教習這層身份,他在這裏的地位就一下水漲船高。
莫說是大放厥詞,點評幾句少女傳奇。
便是當場指點楚嬴這個大楚皇子,在不少人看來,也是完全夠資格的。
儒門正統,文脈領袖。
這就是天下第一書院恐怖的影響力。
「原來是曲尼書院的酸夫子,難怪一股子指點江山的酸腐味,酸,真酸。」
與周圍人對賈勞廉的敬仰不同,謝運對他的身份壓根就不感冒。
一邊口吐譏諷,一邊用手在鼻尖扇了又扇,一副你不要靠近我的嫌棄模樣。
「哼!什麼酸腐味。」
眼看恩師被冒犯,顏無忌第一時間站出來駁斥道:
「那是賈師身上浸染的書院千年底蘊,謝大先生雖然名聲在外,可你有這份底蘊嗎?」
謝運不爽地眉尖一挑,心說自己和你老師說話,你個小輩插什麼嘴?
剛想呵斥一句沒大沒小,這邊楚嬴也站了出來,撇嘴笑道:「什麼狗屁底蘊,天地間有這種東西嗎?」
「依我看,所謂底蘊,不過是醃菜罈子裏的過時之物,越是醃得久了,就越是酸腐難聞。」
「倘若是醃了上千年,那這份底蘊,必然是要臭名遠揚,甚至荼毒天下的。」
這話太合謝運的胃口,當場就給楚嬴點了一百個贊,大聲拍手叫好:
「殿下說得好,狗屁的底蘊,不過就是些醃菜罈子的腌臢之物。」
「有些人自己覺得香,可在別人看來,分明就是臭的,臭不可聞,哈哈。」
「你你們敢誹謗我們曲尼書院!」
顏無忌勃然大怒,一雙眼睛狠狠瞪向楚嬴和謝運,仿佛要吃人一般。
對他來說,曲尼書院是他高人一等的依仗之一,自然見不得被人這般嘲諷。
「誰說我們在誹謗曲尼書院,我們不是在討論所謂的底蘊嗎?」
天下第一書院的名頭實在太大。
就算是楚嬴,也不得不有所顧忌,嘴上堅決不肯承認。
「你休要狡辯,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顏無忌繼續不依不饒。
「什麼意思?本宮可有說過曲尼書院任何一個字?若是沒有,你就是污衊。」
楚嬴將臉和聲音同時一沉,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氣勢:「本宮今天酒樓開張,不想與人動手。」
「不然,就憑你剛才無禮的態度,本宮完全有理由將你拖出去嚴懲。」
「這才過去多久時間,順州書院那日被打板子的教訓,難道你已經忘了?」
楚嬴這番半是呵斥半是威脅的話,讓顏無忌氣息一滯,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內心深處瘋狂咆哮。
啊啊啊這天殺的大皇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日在順州書院被楚嬴打板子的事,一直被顏無忌視為平生大恥。
不僅對那次的同行者下了封口令,對身邊人,也是能隱瞞就儘量隱瞞。
如今,楚嬴就這般公然講出來,何止是往他傷口上撒鹽,簡直就
第669章 本宮驕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