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如潺潺的溪水,時光在靜靜的流淌着,冷顏少唇角依舊帶着淡然的笑意,步履沉穩的走在在鼎極的大樓內,然而姚成言此刻卻是另一番景象,額頭深陷的皺紋,雕刻出他歲月的痕跡,眼角下是日夜操勞留下的凸起明顯的眼窩,來回的在姚記總經理辦公室踱步,顯得如此的焦灼不安。
自己投去的幾份計劃書猶如石牛入海,一點音訊都沒有,那個新上任的姚記董事更是每天皺着眉,好似比自己更加的愁苦似的,眼看着姚記的周年慶迫在眉睫了,難道是劉奇不同意自己的方案,可是自己寄去的也不止一份呀,好歹不足的地方也給個回信,姚成言手放在身後,此刻如熱鍋上的螞蟻。
終於姚成言按捺不住,走出了辦公室,叩響了劉奇的辦公室,與其自己獨自傷神,還不如來求個原因。
『砰,砰,砰』姚成言的手有規律的叩響着門,想到之前總是聽到別人叩門,如今,一切成空,不過恍如昨日之事。
「進來吧。」沉穩有力,音色能很明顯的聽出裏面男人的年齡。
姚成言推開門走進時,看到坐在桌子上,正埋頭文件的劉奇,腳步聲,打斷了男人在文件上的視線,轉移到了走進來的他身上。
「是姚經理呀,來,坐!」說着,站起身來,手指向沙發,自己也向沙發邊走去。
「坐下說!」坐在沙發上的劉奇將手背向上,做着向下的動作,示意着,衝着站在那裏的姚成言笑笑。
「好,好」姚成言尷尬的笑笑,坐在了沙發的邊角,心中忐忑不安。
「那個,我想問一下,對我提出的建議你怎麼看?」姚成言看着劉奇,小心的問道。
劉奇頷着首,其實他早已明了姚成言要來問他的事,果不出所料,劉奇微笑的,沒有答話,起身走到桌子身後的柜子旁,拿過咖啡,不緊不慢的將磨好的咖啡末倒入杯子裏,然後端着杯子走過飲水機旁,看着隨着開水升起的泡沫,用小勺慢慢的攪動着。
「喝杯咖啡吧!剛沏的!」劉奇看着飽經風霜的姚成言,將杯子遞送到他的面前。
「呵呵,喝到劉總親自沏的咖啡,真是榮幸!」說着伸出手,接過了他手中的杯子,臉上堆着笑。
「咖啡好喝嗎?」劉奇慢慢的品着咖啡,問着姚成言。
姚成言現在哪裏有心情去品咖啡,聽到劉奇的話,也就細細的喝起來,愁苦的笑的說「好喝,好喝,就是有點苦了」
整個辦公室里瀰漫着濃郁的咖啡香味,向四周擴去,時間也在一點一滴的流逝着。
「那個,計劃書有什麼不妥的嗎?我拿去改。」姚成言笑着,看着劉奇,很是尷尬。
喝着咖啡的劉奇顯然很不高興,顯然姚成言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輕輕的放下杯子,笑着看着姚成言說「計劃書很不錯,很有見地,只是還有一些地方有瑕疵,我在看一看,有了定論,才能簽字,姚總說是不是呀?」
「哦,好吧,我知道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姚成言放下了幾乎未動的咖啡杯,在陽光下杯中閃現在光澤,而此刻,姚成言只覺得剛剛喝下的咖啡苦味在口腔更加濃烈了起來。
受人管制,現在的自己如此的落魄,混到看別人臉色行事,小心的不敢出一點差錯,曾經的那個耀武揚威的自己也如自己的青春一去不返了,姚成言垂着頭,慢慢的帶上了門,心事重重的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看到了關上門,劉奇一口接一口喝下了整杯的咖啡,才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仰躺在沙發上,眉梢皺起,沉沉的呼吸着,如同缺氧的魚,來撫平內心的煩悶。
「我不過也他媽是個傀儡,比你能好多少」劉奇望着頭頂的吊燈,自語道。
走出劉奇辦公室的姚成言也如同丟了魂一樣,和劉奇說,不過是敷衍自己一下,牽強的給一個答案。眼看着姚記的周年日已經越來越近,劉奇沒有消息,冷顏少更是沒有言語,就如當初收購了姚記一般,他也是後知後覺,到發現時已經遲了。
冷顏少此刻和父母坐在沙發上,柔和的光線傾泄在客廳內。
「爸,過幾天是姚記的周年。」冷顏少邊說邊轉頭看着冷陽的反應。
冷陽將煙插在雕刻精緻的煙嘴上,將拐杖放在一旁,點上煙,沉悶的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