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她們到時,陸鶴已經開始施救了。
有點本事,卻本事又不大的人,都自視甚高。
西洲的這些個大夫,實在是不相信陸鶴。
但是還是把太子的病症給陸鶴說。
陸鶴聽完,忍不住擰眉:「就這?你們西洲的大夫,也就這水準?」
之前居然還好意思攔着他師父,不讓她師父醫治?
鍾氏他們站在外圍,聽見陸鶴的話,當即點頭:「有救了,神醫啊!」
陸鶴當着眾人的面,拿出一支體溫計,塞在姬澈的腋下。
有大夫問:「這是什麼?」
陸鶴隨口道:「我師父傳給我的。」
數着時間,很快,陸鶴拿出體溫計。
「好傢夥,都燒到四十度了。」
他再拿出聽診器——
「雙肺濕囉音,伴隨彌散哮鳴音。且太子身上開始出現紫紺的症狀。這是太子自己掉在水裏之後,嗆了水,水沒有被及時壓出來,進入了肺部,引起了感染。又被你耽誤了這麼多天,形成了重度感染。」
配合着把脈,陸鶴道:「尚且有得救。」
大家看着陸鶴的那一套東西,覺得神乎其神。
想要問個來由,又怕耽誤太子病情。
一個個的老大夫忍着底下高貴的頭顱,問:「怎麼治?我們可幫得上忙?」
「呵!」
陸鶴輕嗤了一聲,一邊開始戴手套,一邊嘲諷:「就你們?還是站遠點吧。」
不是他看不起這幾個人。
就是單獨拿出來,比草藥中醫之道,他們也比不過自己。
畢竟,他不但吸納了雲姒那一套,還學了韓仲景的一小半兒本事。
眾人雖然不服,可是也只能往後退。
陸鶴給姬澈先餵了一顆抗生素,在偌大的醫藥箱裏,找到了一個管子。
這些,還虧得雲姒開藥堂,他跟着學了不少,又厚着臉皮見到什麼都伸手:師父我要。
這種嗆水肺部感染的,他醫治過,如今得心應手。
「你要做什麼?」
老大夫看着陸鶴居然拿着一個他們沒見過的管子,往太子的鼻孔裏面戳進去,就急忙想要阻止。
陸鶴冷喝:「滾一邊去!你家太子要是出事,到時候你負責。」
便是這麼一聲,那管子也快速地插了進去。
他手法極其嫻熟,在拿起吸氣裝置,對着管道吸了一下。
姬澈忽然睜開眼。
已經成了黃色的水,瞬間順着管子涌了出來。
「太子殿下!」
老大夫們震驚無比。
陸鶴粗糙地抽出管子,扔在一旁,起身:「行了。」
「這樣就行了?」幾個人看着姬澈又閉了眼。
「你們太子肺部的水,已經被我插管吸出來了。剩下的,就是點小感染。我開點藥,給他吃下去,等會兒他就退燒了。」
想了想,陸鶴還是直接的給太子扎了一針。
再拿出傷寒藥跟抗生素:「等他醒來,給他吃下。」
那陌生的小藥片,完全不能叫他們信任。
只是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姬澈醒了!
因為陸鶴給他的吃了藥,又打了針,現如今,姬澈睜開眼了。
陸鶴拿出體溫計,看了一眼:「燒退下去了,繼續吃藥,就能好了。」
「就這麼簡單?」那些個老大夫,紛紛驚訝地看着陸鶴。
陸鶴像是還想起什麼,提起:「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太子殿下不是救雲家六小姐出了事。是殺手太多了,專門來殺太子的,我們所有人都被逼到了河岸。有個暗衛要去救太子,給太子擋刀,就把太子撞到了水裏。真是奇怪,不知道是誰傳的,太子是為了救六小姐出了事。」
提着醫藥箱,陸鶴環視了一眼四周,最終目光定在了明月身上。
——舌頭大了也不安分,居然敢瞎傳,找機會,就把你舌頭割了餵狗!
姬澈此刻確實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