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雲姒的話音才落,屋內的小白忽然睜開眼,焦躁又興奮的叫了起來。
陸鶴這會兒正端着碗進來:「這也沒到春天啊。」
——「吼!」
院外,朱厭震天的一聲響,比平時更加兇猛急切,突兀的傳了進來。
雲姒迅速起身,朝着院內看了過去。
暗夜之中,潛伏在草叢裏的黑影,也在此時縱身朝着朱厭撲了過去。
「那是個人?」
雲姒看清楚朝着朱厭撲過去的矯健影子後,朱厭就被那道身影騎在了胯下,脖子直接被狠狠咬了一口。
這個畫面,叫所有人都是一震。
朱厭是猛獸,跟人待久了,通了人性。
這會兒是哪來的人,藏的這麼深,十一他們沒發現他,他居然還能跟猛獸搏鬥?
這會兒,聞聲而來的十一,狠狠啐了一口,抽出腰間的長鞭。
夜色下,長鞭在他手中,如同一條靈敏無比的巨蟒,眨眼就纏上了跟朱厭搏鬥的人,他的脖子。
「去你娘的,淨給老子找事兒。」十一把明月的惱怒,都發泄在眼前的人身上了。
長鞭一收,直接將人給生拽了回來。
少年在地上掙扎:「呃呃呃呃!」
十一心煩的看着他:「這還是個啞巴?啞巴你不好好過日子,來這找死?」
鞭子一收,十一不耐煩的抓起地上的人,手上挽着劍花,轉身就提起他:「下輩子投胎,不許做啞巴了昂。」
「呃呃呃呃!」
他掙扎的越發厲害了起來。
搖着頭,口中不斷的支吾。
拼命的擰過頭,朝着雲姒的地方看。
「慢着!」
雲姒快步走過去,看了一眼朱厭。
朱厭喉嚨那塊有些濕膩,是受傷了。
如此,她越發好奇這個少年。
什麼來歷,居然能跟猛獸一搏。
才看到雲姒進前,地上的少年忽然爬在了地上,衝着她「哈赤哈赤」的伸舌頭,就像一條狗,在討好人。
眼底,都是喜悅跟興奮,虔誠的看着她,像是狗一樣的朝她作揖。
雲姒挑眉,看着這個蓬頭垢面,滿臉髒污的少年。
他脖子上,還拴着一根鐵圈,她在西洲,看見那些訓烈狗的人專門給狗帶過:「瞧着是有大能耐的人,不然,明月怎麼會願意把你帶到這裏來?」
十一抓着他脖子上的死鐵圈,也擋不住他像是一條看見主人的狗一樣,滿臉興奮的朝着雲姒撲。
這種畫面,讓雲姒都忍不住一愣。
陸鶴忍不住道:「怎麼像人又不像人的?師父,他看着像是認識你的樣子。」
這會兒,少年乾淨的眼底,只有雲姒。
雲姒接觸的人太多,不可能每個都記得住。
這會兒,去查明月的人回來了。
「明月不是一個人進京城的,她進京以後,居然還住客棧。小二說,她身邊還跟着個髒污的少年,她住客房,明月就吩咐人把她身邊的少年拴在馬棚里。那少年如同一條狗一樣,吃生肉,剩菜剩飯。今早,明月離開了客棧。」
雲姒低頭看向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他臉上帶着笑,朝着自己伸舌頭,只是淚眼模糊。
儘管雲姒不願意承認,可是這真的很像一隻被主人遺棄,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狗。
雲姒淡聲道:「朱厭是野獸,能察覺威脅,也能感覺其他野獸的氣息。這個少年去查查看吧。若是明月造的孽,就將他治好,放他走。若是裝的,就送他去找明月。」
少年趴在地上,因為想要不斷上前,被勒的脖子出了血,可是還是很固執的朝雲姒伸舌頭。
喉嚨里,不斷的發出像是狗一樣討好的嗚咽聲,眼淚,也開始滾滾往下落。
空青道:「主子,他有點可憐了。」
雲姒斂眉,若是她現在還沒有孩子,可以冒險心善一次。
但是她現在在不同了
「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