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柔的目光,驟然一凝,猛的轉頭看向了葉暮梨。
這一次,她終於出聲了。
「你?」
五年,她一切如舊,似乎更甚從前。
沒了偽裝的嬌柔,聲音里,反而透着高傲,誰也看不起的味道。
葉暮梨起身,讓人將蘇韻柔帶出來,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
她簡單的將自己怎麼回來的事情說了清楚,隨後,才道:「現在,我是太子殿下的側妃。」
安靜,再一次充斥着地牢。
就在葉暮梨又要開口之際,蘇韻柔忽然笑出聲。
「哈!」她一雙眼睛看着葉暮梨,又是嘲笑又是諷刺,再看看霍臨燁,笑完全就止不住:「哈哈哈哈」
整個地牢,充斥着癲狂般的笑聲。
「笑夠了沒有?」霍臨燁擰眉,看着蘇韻柔,眼中已經有了不悅。
蘇韻柔遮掩了臉,笑的依靠在了牢門上,依舊忍不住,指着霍臨燁大笑:「雲姒!這是你找到的雲姒?」
葉暮梨一時有些心虛,隨即收斂了神色,冷聲道:「我如果不是雲姒,就不會知道你的藏身之所了。」
幸而她有那些記憶,才能這麼快找到蘇韻柔的孩子,繼而,綁了她的孩子,找到了蘇韻柔本人。
蘇韻柔的面色一沉,看向了霍臨燁:「從前以為你起碼算個男人,現在,也玩兒起要挾的這一招來,還用我的孩子要挾。霍臨燁,你可真夠沒品的。」
這種話,如當初「錦弗」說他時那樣。
霍臨燁皺眉,剛要辯駁,就聽見葉暮梨開口:「少廢話!找你來,是想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情。」
蘇韻柔不屑又嫌惡的看着葉暮梨。
葉暮梨的這個年紀,這點心機,以蘇韻柔的閱歷跟城府,看她,就跟看個透明的一樣!
「雲姒?呵呵,我真是想不到,你也變得卑鄙了,居然還吃回頭草。牛馬牲口交配的時候都知道找一頭好的,可你?居然跟那些沒腦子的女子一樣,瞧着是還不如牛馬牲口呢!」
「啪」!
響亮的一耳光,打的蘇韻柔臉上。
這般的乾脆,叫霍臨燁皺眉。
葉暮梨轉過頭:「對付這種人,就得用這種手段。你忘記她當初把我害的有多慘了嗎?你先出去,總歸我做的事情,都是對你有利的,你要是不信任我,就留下個人看着我。」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霍臨燁有些懷疑起那封信來。
他是要去查查的。
現在
「自然信你。」
厭惡是真的,在真相大白之前,被動去給她信任彌補,也是真的。
霍臨燁一出去,也沒有留人,葉暮梨心中那股心虛感,就消失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雲姒。良禽擇木而棲,當初你不是也不要臉的讓靖王上你嗎?破鞋!」
往事只有她自己,跟雲姒本人知道。
蘇韻柔的拳頭瞬間緊握,眼底赤紅。
看着眼前的「雲姒」,她的呼吸沉了又沉。
蠢
真的好蠢!
她跟雲姒,交手的次數都數不清了,是有大仇大恨的。
即便是相互幫襯了一把,即便戰奴為她還了債,可仇恨是真切存在過的。
這世上,只怕雲姒自己,都沒有她這個死敵,更了解她。
她不是個會滿嘴污言穢語,拿床上那點事來攻擊人的蠢貨!
那種人,便是真的如眼前人所言,是瘋過,她都不信雲姒的性子會因此而改,還改得這麼蠢,這麼低級。
而且,戰奴雖然沒有說太多,可是他當初看戰奴的態度,大概就能猜到點端倪。
蘇韻柔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譏笑地仰頭看着葉暮梨:「罵我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在照鏡子?我是破鞋,我光明正大,我為了報仇。你是為了自己下作的念頭,你想要兩頭吃是不是?這招,我用過。算起來,你還要叫我一聲前輩呢,你怎麼能對前輩這樣呢?豬腦子一樣的小賤人!也不低頭看看你自己的爛樣子,也好意思指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