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們可是給我出難題了,讓我殺了霍臨燁。我還沒有殺呢,怎麼就是巫族的人了?還是說,現在也不用我殺了?」雲令政的笑容裏面,帶着讓人捉摸不透的寒意。
像是帶着毒的一條毒蛇,指不定下一瞬間,會撲上來咬一口索命。
蚩淮愣住。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是被雲令政拿捏住了。
轉頭,蚩淮看向了雲姒:「錦弗公主」
「沒事的時候罵我一句『賤人』,有事兒的時候,錦弗公主?大祭司,這人可不是這麼做的。我也贊成雲大人的人話,憑什麼讓南絳給你們治?有需要她就是巫族人,沒需要,就要她的命,這沒道理啊。」雲姒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拆雲令政的台。
兩人相視一眼,達成共識。
蚩淮看着要走的人,馬上開口:「我可以現在帶你們去見長老們,還有大巫師,叫上南絳。你們有什麼訴求,可以說,到時候,在那裏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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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長老看不出什麼年紀,只是一個個的頭髮披散,身上的衣服顏色很深。
沒有什麼過度的衣着,也是赤腳,手裏拿着一根拐杖,看上去是流傳下來的,被盤的油光水滑。
雲姒她們到的時候,幾人紛紛睜開眼,看向了南絳。
這幽暗無關的地方,中間燃燒着一堆火,四面牆壁上,還掛着野獸的白骨頭顱,看上去滿是神秘跟野性,也瘮人。
雲姒收回眼,就聽見為首的大長老開口:「南絳,上前來。」
南絳沒有什麼猶豫,只是穿着中原人的衣服,跟這裏有些格格不入。
她抬手,用巫族人的禮儀參拜幾個長老。
「你原先是聖女,但是因為你犯錯,使得你這聖女身份不在。可是將功補過,你若是能夠救治那些人,這聖女的身份,我們承諾,永遠會是你的。今後你不管是犯什麼錯,這一功勞,都能抵消那些錯處。你的家人,也會得到很好的禮遇。」大長老緩緩開口。
南絳剛要應聲,便聽見身後的雲令政說:「這聖女的身份,又不是什麼天大的恩賜,難不成得了這聖女的身份,還能比皇帝高貴?各位長老現在是求人,不是恩賜東西,你們別搞錯了。」
聽見這話,他們紛紛看向了雲令政。
先前雲令政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從他們給他佈置任務開始,雲令政的態度,變成了這樣。
「放肆!」末端的長老怒喝,看着頭髮還是黑的,比其他人年輕一些:「這是我們族中之事,便是你在外面多厲害的人,入鄉隨俗。我們這裏,不是西洲,也不是大周,容不得你這個外人多嘴!」
「南絳是我的未婚妻子,我的女人在外面受人擺佈,那就是我這個做人夫婿的男人無能。今日,若是幾位不把態度擺出來,還要這麼高高在上,那我也決不允許南絳為巫族出半點力。」雲令政看向了南絳。
大長老冷聲問:「南絳,你要聽他的嗎?」
南絳一愣,轉頭看向了雲令政。
他昨晚突然之間冷淡。
現在又開始維護她。
這種一冷一熱的,讓南絳有些捉摸不定。
等大長老又叫了她一聲,南絳才反應過來:「他是我夫婿,我自然要聽他的。」
「混賬!」八長老拐杖重重砸在了地上:「我們已經寬恕你的罪孽,現在,還要我們幾個求你不成?來人,把他們都抓起來!」
大巫師急忙上前:「現在瘟疫起,南絳她」
「她有多大本事,你就確定,南絳一定能夠醫治嗎?再說了,我巫族有十萬大山做依仗,當初這種瘟疫起,我們也挨過去了。只不過是多死幾個人,但不至於滅族。而且,有了之前那次的經驗,我們現在,不需要看人嘴臉!」八長老說着,眼睛掃視了南絳一眼。
「不知好歹,拉下去!」
大巫師着急地看向了雲令政:「昨日你還說要加入巫族呢。」
「昨日是昨日,今日你們給我指派任務,讓我殺霍臨燁,這我不是沒法做嗎。既然沒法做,那我就只能跟你們撕破臉了。大家相互為難,誰也別得好。」雲令政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