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添翎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唇,越過南絳,看向了雲姒。
她並不準備跟一個不成熟的人多說什麼,只提着醫藥箱靠近雲姒。
南絳抬手攔住:「有我在這裏,你想要打她的主意,除非我死。」
白添翎有些無力,更多的是無奈。
她抬眼看着南絳:「成熟一點吧,聖女姑娘。」
這話,仿佛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南絳的臉上。
讓她的自尊,碎了一地。
雲令政也這麼說她,現在,他的白月光也來這麼一句。
果然是一家人。
白添翎推開南絳:「我跟雲姒沒有仇怨,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這些年,我們相互分享醫術,我幫她尋藥,她給我她的藥治癒旁人。我們之間,是無話不談的好友,更是知己。我只是攪黃了你跟言策的婚事,但我跟雲姒之間,還摻和不進你的事情。」
幾句話,就把南絳撇成了一個外人。
南絳看着白添翎走到了雲姒床邊,打開醫藥箱,為雲姒診脈:「這天底下的糊塗女人多得很,她們為丈夫,為兒子,嫁人了,就開始成為男人的附屬,為男人謀利,站在男人的角度思考。雲姒說,這叫變成了精神上的男人。可雲姒這樣的,不能死,也不應該死。她的濟民堂,是女子謀生之地,我曾與她說過,要同她一起,撐起濟民堂的天,讓女子不再受教條困苦。」
南絳看着白添翎的背影。
她真的很難想像,這麼一個人,會做那種事情。
可是如果是,那就是她在這世間歷練久了,會做戲了。
不顯示她,裝個失憶,第一眼就能被雲令政識破。
「你要做什麼?」南絳看白添翎要給雲姒下針,急忙去阻攔。
人身上的穴位脆弱的很,怎麼能讓她隨便來?
白添翎捏着銀針,這銀針,居然還是雲姒所用的那種。
拆開包裝就能直接用,甚至不需要在火上烤了消毒。
「你之前已經給她施針過了,但是你的針灸術,始終不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她現在腦中有瘀血,不及時散開,會有危險。我跟她交流過針灸術,下幾分針,怎麼下針,我想」
白添翎上下打量了南絳一眼:「我比你熟練。」
「不准動我阿姐!」南絳一把將白添翎推開,拉起衣服,狠狠的擦了擦白添翎給雲姒把脈是搭過的手。
那樣子,護的厲害。
吵鬧聲,也叫雲令政聞聲而來。
「南絳的醫術還差一點,我想給雲姒針灸,讓她早點醒來。」白添翎跌倒在地上,身上被推的有些髒了。
南絳有些激動:「我不准你碰她一下!」
雲令政開口:「出去,讓她為雲姒施針。」
南絳不敢置信的看着雲令政,還要開口,聽見雲令政厲聲道:「出去!」
「她會害了阿姐的!」南絳失聲開口。
雲令政垂下眼:「一碼事歸一碼事,大婚的事情,不要論到這裏來。她跟雲姒,無仇無怨。」
白添翎:「雲姒現在的身份,別說是我,就算是隨便送她出去,只要人知道她的身份,都不會敢動她一分一毫。南絳,我覺得你可以多動動腦子的,別給大家添麻煩,跟你解釋,我有些累。」
南絳咬牙看着他們。
這一瞬間,她居然有些有冤無處訴。
如果如果雲姒醒過來,她跟雲姒說白添翎害了她全家的事情,雲姒會不會也不信?
白添翎那麼厲害,她騙過了所有人!
「她想要給阿姐治病可以,我必須在這裏看着。用我的針,不然我不放心。她會不會下毒!」
南絳現在沒有太多的家人了。
她不能讓雲姒也出事。
白添翎沒有拒絕,只是用看小孩子一樣的眼神看着南絳,最後,她看了雲令政一眼。
她不明白,雲令政為什麼會喜歡這種性子的女子。
像是沒長大,單純到單蠢。
說什麼赤子之心,不過是單蠢的只能看見眼前的東西。
白添翎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