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你們這樣的殺手,最不應該有的東西。」夜梟提醒:「別是三殿下選了你,讓你跟着在外面看了幾年的人間,你就有了人的感情。這是殺人的利刃,最不應該有的。」
蒙面雙目赤紅,看向了夜梟。
夜梟面色冰冷。
是,夜梟這種人,自己的親弟弟死在了眼前,都能無動於衷,何況是個跟他不相關的孩子呢。
「來人,找找這一代好的大夫。」夜梟開口吩咐,又說:「畢竟是個有身份的孩子,他活着的作用,比死了大。那女人是個捨得下的,自己的孩子都能不顧,也是可憐了這個孩子了」
「可的確是我們抓了人家的孩子,逼着人家」蒙面開口。
卻被夜梟一個眼神看過去,壓得閉了嘴。
「你沒有名字,也沒有容貌。還有千千萬萬的蒙面,如你這樣。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蒙面。」夜梟轉身,看着景昀被送走。
但是他還是不放心,要跟去看看。
此時,雲令政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只是他沒想到的,景昀會下了狠心,從二樓窗那邊跳下去。
這下,都不用他們冒險進客棧,景昀被人抬了來。
「挺好,有他母親對自己的幾分狠心。」雲令政臉上沒有什麼憐憫,只開口吩咐:「準備好了?」
白添翎點頭:「好了,他們認不出我。」
在易容完了之後,白添翎坐在了堂前,趁着大家不注意,她拿出藥來。
紅色的小藥丸,像是血一樣鮮艷,她一口吞下。
這時候,景昀被送來。
夜梟看着眼前的人是個白鬍子的老頭子,倒是多了幾分可信。
白添翎檢查了景昀,道:「這孩子怎麼傷成這樣?快快送到裏面,我為他接骨。」
夜梟冷聲開口:「送哪裏?就在這裏接!」
這話,讓藏在裏面的嬴棣面色一凝。
要是夜梟不離身,那景昀就白受傷了。
「這孩子命懸一線!」白添翎快速寫了一張方子:「你吩咐人跟着我的藥童去抓藥,你要是想要看的話,就遠點看。我的那些東西都在裏面,得進去。等會在治療的過程之中,你不要開口說話,也離得遠些。不然,我保證不了這個孩子的死活。」
夜梟開口:「不行,就在這。」
「愛治不治。」白添翎揚手:「孩子你帶走吧,老夫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不配合治療的。怎麼,我求着你治啊?搞清楚這是你來求人,帶走,不治!」
夜梟抬起手,刀落在了白添翎的脖子上:「治不治?」
刀鋒利的很,輕易的,就叫白添翎的脖子見了血。
換了別人就怕了。
可是白添翎是在屍體裏面打過滾的,這幾年,什麼東西沒見過,脾氣也大得很,張口就道:「老夫還就是無所謂了!殺了老夫,你自己找厲害的治!方圓百里,看看還能不能知道醫治的。這孩子吐血了,十有八九是摔得肋骨斷了,插到了心肺也未可知。你再耽誤反正老夫也活夠了!」
白添翎直接走到了椅子上坐下,惱恨地看着夜梟:「你什麼東西,威脅大夫。老子活這麼大歲數,見過多少人,是你嚇大的嗎!」
夜梟沒想,今天撞見的,脾氣一個賽一個地硬:「你可是大夫,救死扶傷」
「腦子有問題的東西,說了不給你治了嗎?是你自己不配合的!瞧着也不是你的孩子,是你拐來的吧?你有本事就殺了老子,老子這年紀能做你爺爺了,死了也就死了。到時候,讓我們西洲各部衙門來通緝你!」白添翎目光帶着無與倫比的怒火。
這時候,景昀的呼吸已經開始聽不見了。
白添翎也無所謂,就這麼耗着,看着夜梟。
而在裏面藏着的嬴棣,手已經握得骨節發白。
夜梟這會在權衡,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大夫。
但是對大夫來說,時間無價,跟命等價。
他開口:「送進去。」
「有毛病,非要耽誤!」白添翎起身,嘴裏罵罵咧咧:「老子就沒見過你這種腦子有毛病的蠢貨!還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