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指着張氏,剛要開口說出更難聽的話,國公爺忽然上前穩住,生怕失了家族體面:「母親別怪她,當初明帝執掌超綱,她欺君之罪,又是在那樣的律法之下,只能讓那個小畜生嫁給人。結果她嫁過去,沒多久,打婆母,把人家一家攪和得雞犬不寧。我們蕭家這等人家,名聲怎麼能毀在一個人身上」
「好了你也閉嘴,事已至此,我不聽。」老太君忍了火氣,抬頭看向了張氏:「天策跟南絳的婚事,你別發癲,這件事情由不得你做主。你就是想要你那個成天扭扭捏捏的侄女,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楊嘉錦一天只知道吟詩作對,還病病歪歪,沒有南絳,她嫁就嫁了,但是現在有最好的,你兒子也愛的,我決不允許在出現慈兒的事情!」
她一手帶大的蕭慈,再也不是蕭家人,也不是她的孫女了,這是她畢生之痛。
等南絳進門,她倒是有機會看看蕭慈了。
想到這,老太君心情好些。
「事情就這麼辦了,當初沒能為慈兒開路,今天我為南絳開這個先河。有什麼不同意的,那這婚事就作罷,人家南絳看起來,也不是非你兒子不可。好好想想!」老太君聲音忽然拔高:
「人可是蕭家五公子跟首輔大人搶着要都沒有得到的人,你兒子算什麼,你別太愛你兒子了你!」
「咳咳!」國公爺咳嗽了兩聲,生怕老太君氣頭上來,說得更難聽:「那畢竟是您親孫子,哪有這樣說自己親孫子的。再說了,天策小時候,也有一段時間,長在您跟前呢。」
「我不這麼說,她都不清楚。」老太君被國公爺攙扶着出去。
張氏被罵得破防了,這會兒看見蕭天策過來,她下意識的去拉蕭天策:「兒啊,你」
蕭天策更是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把張氏的手給扒拉了,興沖沖地朝着老太君那裏跑去,似乎沒有看見自己親娘,問:「祖母,我聽說這就要準備聘禮了是不是?我有一件很好的東西,放在聘禮裏面,是我自己掙來的,我要給南絳。」
老太君笑眯眯地看着蕭天策:「不是讓你去你外祖家一趟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外祖」這兩個字,一下子讓張氏的臉一白。
老太君請她娘家人來管她了!
這不叫她沒臉嗎?
「我聽說事兒成了,馬不停蹄地來了。祖母疼我,多謝祖母恩德,天策今後會好好孝敬祖母。」
蕭天策說着,從懷中拿出來盒子:「這是南海明珠,女子都喜歡的東西,這是最大的。這是早年間,我隨大將軍攻下了一個小部落,得到的獎賞,我當時就想着,如果能遇到南絳,就送給南絳,現在她快是我的妻子了,我要給她做聘禮。」
眾人一看,那明珠在日光之下散發着七彩琉璃光,透明的體質,從中間折射光斑,簡直美輪美奐,這屋子裏面,都被映照出彩虹七色來。
當時蕭天策受了重傷,雲承祖問他要什麼,他說他在剿滅敵軍的那些東西里看見了這一樣,就要這一樣,給未來的妻子做聘禮。
大家都笑他,不想軍功想女人。
可是那時候,他想的是南絳。
南絳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個人,一直想着她念着她,早早為她積攢下許多東西,找她遇她,要娶她。
楊嘉錦此時在不遠處,看見這一幕,心裏又嫉妒又心酸。
這這原本是她的。
她哭得跟淚人一樣。
張氏更是頭疼得不知道應該顧哪一邊。
老太君手段太老道,請了娘家的人來降伏她,她現在只能顧着自己了。
「好好好,見到你這麼喜歡南絳,那就要更有幹勁兒,別讓她在女人堆裏面丟臉,別讓她輸給其他人。妻子為夫爭臉,夫也要為了妻子爭榮知道嗎?南絳是個好姑娘,我去看了,你父親現在同意了。」
老太君笑得合不攏嘴,蕭家終於要有一件好事兒來了。
「父親?」蕭天策看向了國公爺。
國公爺在面對兒子時,收起了笑臉:「你祖母看人不會有錯,不論你們的情誼,南絳對你有助力,至於什麼拋頭露面去治病救人」
老太君:「雲姒現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