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絳哭起來,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
她伸手去,摟住雲令政的腰:「對不起我就是我就是不想要你為難,不想要你為了這些關係憂心」
「你對我的苦心,我都明白了。我知道你愛我,你給的愛不動神色。我這次什麼都明白了,我不能為你分擔,但是想要為你分憂。我不想要看見你為難」
她一聲聲壓抑的哭聲,聽的雲令政原本從來平靜的心,開始起波瀾。
那一聲聲的愛,更是敲擊着他心底的冰面。
「你小哥的死,你不怪我?」
雲令政開口。
南絳眼底的眼神驟然一冷,抬頭,她眼淚滾落:「你也不知道會這樣,你心裏肯定也很自責,也很難受是嗎?我要怪的應該是那些殺了我小哥的人,而不是你。那些人,才是罪魁禍首。」
現在的南絳,分外的懂事,分外的理智。
雲令政說不出她哪裏不對勁,只覺得這樣的南絳不應該。
可是那眼淚掉下來時,雲令政到底心軟了。
他抬手為她擦去眼淚:「共侍一夫之事,別再提了。」
南絳咬了咬唇,無辜,又可憐。
顫抖着聲線問他:「你不願意嗎?」
「你把我推給別的女人,你還哭了?」雲令政的語氣到底軟了下來。
誰能想到他這毫無防備一腳踩下去的陷阱,讓他日後生不如死。
是南絳,他沒有防備,半點防備都沒有。
「我不願意,便是她願意,我也不願意。」雲令政說不出對南絳是愛還是喜歡,或者是習慣,有可能,只是不討厭,覺得合適成婚。
總歸,他對白添翎,是沒有那些心思的。
如果要以白添翎為妻,他現在,不願意。
南絳抿唇,眼底忽然有一絲笑意。
雲令政捕捉到了,垂眸問她:「笑什麼?」
南絳拉起他的衣袖擦了擦眼淚,抱着他的腰,緊緊的:「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她叫你言策,我叫你什麼呢?」
西洲,男子的字,是父母,摯友,妻子,可叫的。
雲令政看着南絳跟只小貓一樣,他心緒漸漸沉下來,輕撫着她的發頂道:「你也喚我言策?」
「夫君?」南絳仰頭,忽然的開口。
她情真意切。
而雲令政,身子鮮明的一凝。
這樣的兩個字,對男人衝擊極大。
他抱起她,讓她坐在桌案上,問:「你叫我什麼?」
南絳垂眸:「無人的時候,我喚你夫君好不好?夫君?」
雲令政露出難得的一抹笑,低頭吻了吻她的臉:「好。」
她輕輕依靠在雲令政懷裏,聽着他的心跳,緩緩開口:「一聲夫君,換一個條件?」
「什麼?」雲令政這幾日的心緒,被南絳安撫到。
看着她眼底的神色,他第一次沒用理智,直接應她:「好。」
南絳要的就是這一聲「好」。
她從懷中,拿出一個盒子,放在了雲令政的手心:「你答應我了,不准反悔。」
說着,打開盒子。
是一隻蠱蟲。
「這是一隻能夠讓我感知你在哪裏的蠱蟲,我要種在你身上。我想你的時候,到哪裏都能找到你。」說着,南絳將蠱蟲取出來。
這不是什麼感知的蠱蟲。
是情蠱的另一種。
九爺要去的蠱蟲是最好,天下再無其二的情蠱,共生蠱。
而這一隻,只是一般的情蠱。
種下去之後,只要雲令政對她有感情,就能在南絳她自己的心口長出一片花瓣。等到雲令政徹底愛上她,就會長成一朵完全的花。
南絳取了刀,種蠱。
等到殘缺的花圓滿之日,就是她生剖雲令政,取蠱王之時!
「是情蠱?」雲令政由着她弄,只覺得有些疼。
南絳站在他身後,面色冷漠如刀!
「不是,就是一般的蠱。有它在,你能找到我,我也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