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的這番話,細想之下其中倒也有幾分道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有些事確實要遮掩一下。
不過說琴酒敏感又脆弱,陸仁覺得這純屬在胡說八道,他多疑倒是真的。
沉思之際,耳邊又傳來貝爾摩德聲音:「對了親愛的,你知道計劃的具體部署麼?」
「沒,浪費時間,懶得聽。」
「嗯行,那就先這樣。要有別的情況我再聯繫你。」
「回見。」
等着對面先掛斷電話後,貝爾摩德思索片刻,拿起手機給波本打了個電話。
「你的行跡已經被組織發現了。」
「是麼?」電話那邊輕笑道,「比我想像的要慢。讓我想一下,應該是不久前的銀行劫案,我被前來採訪的記者拍到了臉,組織里情報人員又恰巧看到了那篇採訪。」
貝爾摩德皺了皺眉,「你故意的?」
「那當然。既然組織都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那他一定也知道了,這正是我需要的。」波本對此無比篤定,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人的能力。
「嗯,如果你堅持的話。只是真要像你說的這樣,那個人還活着,那基爾絕對死定了。」
「基爾哦,當初是她執行了具體計劃。」波本回憶了片刻,繼續毫無溫度的笑着,「這不是挺好的,能一次性除掉兩個組織里的叛徒。」
仔細想想,貝爾摩德說的確實沒錯。波本也大致了解過當初所發生了事情。
格蘭菲迪制定了計劃,基爾是計劃的主要執行人,琴酒等人則是見證者。
波本承認赤井秀一的能力不假,但也必須承認,赤井秀一真要想在那樣的殺局下假死脫身,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基爾互相配合。
難不成在被FBI拘禁的那段時間,基爾當真被成功策反了?再或者她本身就是其他機構所派來的臥底。
嗯這些都不重要。作為組織的一員,波本清楚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我倒是希望這只是一場誤會。」貝爾摩德嘆了口氣,很是憂愁的表示道,「Glen是個很驕傲的人。出了這樣的岔子,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東京就又要亂了。你應該也聽說過他當初在東京都幹了些什麼。」
「有所耳聞。不過也沒必要擔心吧。計劃是他一手制定的,出了這樣的紕漏他本身也有責任,就算是為了洗刷污點,親手做掉基爾不也就足夠了。他還想幹什麼?」
「足夠?」這次輪到貝爾摩德笑出了聲,「你覺得是就是吧。」
做錯事的人有罪,把這件錯事揭露出來的人同樣有罪。
貝爾摩德此時的笑聲讓波本感到些許不適,他從中聽出了嘲諷和愚弄。
這有可能是某種隱晦的警告,也有可能是虛張聲勢。
波本遲疑了一剎,就堅定了自己繼續做事的決心。
「你知道組織那邊的詳細部署麼?」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按照琴酒的效率,應該就是明後兩天的事,最遲後天。」
「行,我知道了。正好那位FBI小姐最近一直在銀行附近尋找我的蹤跡。我想在組織的人手全部就位之前,他一定會提前出現在那。」
貝爾摩德沉默以對。先前在倫敦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所變裝的銀髮惡魔曾敗在赤井秀一手上。可之後的碼頭行動中,她也和格蘭菲迪聯手擺了赤井秀一一道,給FBI造成了不小損失。
這麼一來一回,倒也勉強能算扯平。所以相較于波本對赤井秀一能力的過分自信,貝爾摩德則對此持保留意見。
因為他們這邊有格蘭菲迪。
假設如果沒有格蘭菲迪這號人物,那波本的推論倒是毫無問題。現在可就不好說了。
在貝爾摩德的印象中,在多次和赤井秀一的交手和試探下,格蘭菲迪均佔上風。
在這樣的情形下,赤井秀一還會不會按照波本預想的那樣採取相應行動,這本就是一件很難保證的事情。
波本先前給出的理由是,赤井秀一沒有保護住宮野明美,出於FBI王牌的自尊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玩意,赤井秀一一定會盡全力保住朱蒂。
貝爾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