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毛利記錯時間,鬧看個大烏龍,他預先的計劃自然是失敗了一大半,完全沒能實現「把蘭和無聊的小鬼趕出房間」這一戰略性目標。
但要說完全失敗,那倒也不盡然。畢竟從妃英理最後的神情動作來看,她還是蠻開心的。
要不然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樣的舉動。
以這樣的結局作為愛情故事的收尾,倒也還算不錯。至少毛利蘭是蠻開心的。
只是這樣的好心情並沒能維持多久。
當第二天陸仁來事務所打卡時,屋內的氣氛和先前截然不同。
毛利蘭臉上的笑容那自然是沒有了,就連沒心沒肺慣了的毛利,也低着腦袋一言不發。
陸仁都不需要鑑定,就能看出他情緒不高。
因為他今晚甚至都沒打開電視按時收看沖野洋子的晚間節目!
「這是怎麼了?」陸仁坐到沙發上,戳了戳屋裏情緒唯一正常的柯南。
「禮物送錯了。」柯南小聲道,「叔叔把準備送給波洛咖啡店老闆的佛珠,錯送給了阿姨。」
「佛珠,驅邪。這家店的老闆是覺得自己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麼?」陸仁看着柯南,感覺一串小小的佛珠根本驅不了柯南這麼大的邪。
真想驅邪,為今之計就是換個地方開店。
「額,可能吧。」柯南呆了片刻,反過來問道,「話說你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這件事的重點難道不是叔叔他送錯禮物了麼?」
「我知道,但又能怎麼樣呢。事情畢竟已經發生了。」陸仁靠坐在沙發上,「不如往好處想,至少妃律師她是回來才拆的禮物。真要是當時就把禮物拆開,那才叫不好收場。」
那可是二三百人同時盯着的重量級現場。真要當時現場拆禮物,那場景大概相當於女方看着男方單膝跪地捧着個盒子,以為要掏鑽戒,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結果看着男方掏了個棒棒糖出來。
真要那樣,那畫面可太美了。
許是和陸仁想到了一處,柯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有戚戚道:「那確實。」
「所以,後續是怎麼解決的?」
「小蘭姐姐她去把佛珠拿了回來。畢竟是專門請大師開過光的。再去請一個很難。」
「哦,那項鍊呢?」
柯南看了看毛利父女,選擇了沉默。
「懂了。」
有時候沉默本身就是一種答案。
怕是快遞員小蘭上門時,妃英理直接選擇了拒收。
倒是也不奇怪。記錯時間加送錯禮物,這種雙重暴擊一般人都受不了。更別說像妃英理那樣驕傲的人。
不過這事好就好在,雖然麻煩棘手,但不需要別人為之操心。感情畢竟是兩個人的事,要遇到個其他事,還得考慮怎麼幫幫忙,這個就完全不需要。
約莫又坐了半小時,確定今晚不會來活後,陸仁起身選擇告辭。
就事務所現在這個氣氛,他還不如去陪着小哀一起做實驗。
那滿屏的參數他看不懂,可這並不重要,待在一起就已足夠。
翌日一早,陸仁就接到毛利打來的電話。
「來自群馬縣的委託,今天麼?行,那我開車去接你們。」
掛斷電話後,他就轉身出了家門。
沒想到剛從毛利的二號迷弟的地盤迴來,馬上就又要去一號迷弟山村操那轉一轉。
不過該說不說,毛利老哥這個事業心還是蠻強的。換做他遇到這種糟心事,高低得再休息兩天。
他這整頓了一晚就又振作起來開始忙工作,挺叫人敬佩。
只可惜這種敬佩心一直持續到毛利一家三口上車之後就蕩然無存。
「要去群馬見一個在逃十一年的殺人犯?」聽清委託人的身份後,陸仁很是詫異,「有這個必要?」
「對啊,爸爸。這種事還是直接通知警方吧。」
「我昨天就和山村操聯繫過了。可他今早告訴我,十一年前委託人所說的那個地方,根本就沒發生過兇殺案。他們的通緝令中也沒有一個叫立里三可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