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夫人。」楚南見夫人將話題打開,也就不扭捏了,心中感慨一聲,扶着妻子回了房間。
這個時期的女人反應各不相同,有的貪吃,有的情緒暴躁,也有的吃點兒東西就會吐,呂玲綺不一樣,好像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變得嗜睡而已。
楚南專門跟華佗了解過這方面的知識,這是正常的孕期反應,躺在榻上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去。
英氣、冷艷的臉上,有了往日所沒有的母性光輝,讓她平添了幾分動人的魅力。
楚南坐在榻邊,自己穿越過來,滿打滿算也就三年多,但經歷的事情可謂是頗為精彩,常人一生可能都沒自己這三年經歷的多,以後跟後人說起來,那肯定是有不錯的談資的。
不過有個問題楚南很糾結,自己怎麼發家的該如何說?
這一切,都要從你爹我被你娘強推說起?
還是得潤色潤色,不能這麼直接,你娘敢愛敢恨,一眼便被你爹傾倒,然後……
想着這些,看着妻子不太淑女的睡姿,楚南嘴角不覺露出幾分笑意。
如豆的燭光漸漸熄滅,夜半三更,楚南鬆開妻子的手輕手輕腳,猶如幽靈般出了房間,做賊般的進了隔壁房間。
房門沒關,楚南推開房門的時候,故意弄出些響動來。
榻上的甄宓心尖兒一顫。
她並未睡着,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面對着迷茫的未來,沒人知道這個只有豆蔻年華的少女心中的忐忑和不安。
跟楚南走是一時衝動,也是迫切想要逃離那個讓她壓抑的環境,還有那些讓她壓抑的人,但當她不顧一切的跟着令她心動的男子來到這座陌生的城池時,她心中產生幾分退縮的情緒。
哪怕他的妻子對她很溫和,並認可了她的身份,但她還是想逃。
入夜,楚南跟着妻子回了房間而沒有選擇來這裏,讓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莫名的委屈,明明是你帶我來的,為何卻又要冷落於我?
她不是呂玲綺那種小小年紀曾經橫穿中原的女子,雖然年紀相差不大,但這麼多年,他活動的範圍不超過方圓十里。
呂玲綺是那種隨便扔到那個犄角旮旯或窮鄉僻壤的地方都能活下來的人,有着茁壯的生命力,而她,卻是被養在溫室中,不受風吹日曬,不經風吹雨打的嬌花,與呂玲綺截然相反的人生,也形成她們面對陌生環境時天差地別的適應能力。
半夜的煎熬,她的心理活動,可能已經編出了一出人間悲劇的劇本。
當聽到房門響動的那一刻,所有的悲苦在這一刻都被劇烈的心跳給撞碎了。
他來了他來了!
該怎麼辦?
雖然嫁做人婦,但沒行過夫妻之實的她,根本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如何招架。
反抗?還是順從。
房門被輕輕關上,心跳隨着腳步聲的靠近,好像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整個人都麻了。
「這般緊張?從跟我走的那一日,不就應該已經做好了準備?」絲被被楚南掀開,僅穿着貼身小衣的少女只覺身子一涼,緊跟着便感覺一具猶如火爐般的身子靠過來,耳畔響起對方的聲音,少女張了張嘴,想要回答,但腦子裏卻一片空白,不知該說什麼。
甚至連對方攤入衣領的手都忘了阻止,只是本能的伸手摁住。
「想家麼?」對方並未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握着自己最為嬌羞的地方,輕聲道。
甄宓聞言怔了怔。
之前她是不想的,甚至一度想逃離那個地方。
但當真正遠離後,卻又止不住的想起那讓她壓抑的家,讓她想要遠離的家人。
「有時候,我也想,可惜你至少還有家可以想,可以回,我是只剩下夫人和你了。」男人滄桑的嘆息聲讓人聽着不禁有些心疼。
這個男人年歲跟自己相差並不大,但想想他在秘境中,面對那些上古神魔能談笑風生的氣度,固然令人心折,但此刻聽他這般一說,卻不自覺的開始想,是什麼樣的遭遇讓他能有這般氣度?
定是吃了許多苦吧?
女人是感性的,腦海中已經腦補出男人為了出人頭地,奮發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