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呂府出來,天色已經黯淡下來,夕陽的餘輝為整座城市鍍上了一層金裝,在楚南的視線中配合頭頂氣運雲海灑下的光輝,整座城池都透着一股神聖感。
接下來的大方向已經定下,未來一年,以休養生息為主,同時還要儘可能挖掘觀想法帶來的潛力。
回到家中時,看到妻子和甄宓還在聊天,他有些奇怪,女人之間哪兒來那麼多話題?
關於自己要納一房妾的事情,呂布沒拒絕,甚至已經猜到是那甄宓,畢竟秘境中,兩人就是摟摟抱抱的,唯一的問題就是……那是袁紹的兒媳。
不過那又怎樣?
「夫君回來了?」呂玲綺看着楚南,臉上露出不正常的笑容。
以前妻子自然也會笑的,但沒這麼溫柔,沒這么女人,妻子是那種英姿颯爽,立志不輸男兒的女人,笑起來會有一種豪邁感,而且不會讓人感覺做作,倒是此時這般溫柔的笑容,多少讓人有些不太適應。
表演痕跡太濃了。
「嗯,夫人在聊什麼?」楚南扶着呂玲綺坐下來,小腹已經開始微微隆起,不過還沒影響到行動。
「聽聽秘境之中的事情,此番秘境卻比在田橫島時兇險許多。」呂玲綺也覺自己的笑容有些不太自在,坐下來後道。
這次的秘境之旅比之上次田橫島卻是兇險了許多,也精彩了許多沒想到還能經歷一遍逐鹿之戰並改寫歷史。
「說兇險,確實兇險,裏面一個尋常士卒,論及體能,便不遜色岳父多少,但若找對了方法,也不算太兇險,決定勝負的關鍵不在我們身上,只要能夠找到一個觸發點,想清楚個中關鍵,拼命的事情輪不到我們。」楚南坐在呂玲綺身邊,悠悠嘆道:「我有時候在想,若沒有這些域外真仙,我等如今這天地會是怎樣的?」
「此為劫難,就好似武道修行一般,若一路順風順水,便是有再強的天賦,也難成為真正的高手,只有直面過生死之人,才有資格問鼎更強,否則也不過是一體魄強健之人爾。」呂玲綺對此倒是有不同的看法:「若無這些劫難,我人族未必就能有多好。」
她是直面過生死之人,一身本事,除了刻苦之外,也是在生死間磨礪出來的,他覺得若這天地只是一方小世界的話,那要搏殺出位,順風順水的,未必就能成長到多高。
最多也只是普通人身體強健一些,壽命悠長一些而已。
楚南聞言一怔,有些詫異的看向妻子,這確實是妻子才能說出來的話。
「夫君看我作甚?」呂玲綺被楚南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今日卻是被夫人上了一課。」楚南笑道。
「家主,夫人,用膳了。」綠漪過來,對着三人盈盈一禮道。
「嗯。」楚南起身,扶着妻子去了廳堂用膳。
夫妻間自然不可能一直說些大道理,隨着呂家和楚家地位水漲船高,這許昌城中,倒也有不少貴婦人經常前來拜訪。
以前呂玲綺都是出征在外,如今在家養胎,自然會有人前來結交。
不過對呂玲綺來說,這種生活並非她想要的,對於許昌貴婦之間探討的話題興致缺缺。
如今呂布位高權重楚南聲勢日盛,這些貴婦們自然變着花樣討她開心,這樣的生活其實挺無趣的。
「夫君,今日與妹妹商議了一下,想讓甄家妹妹入我鎮妖署。」呂玲綺看着楚南道。
「夫人自己決定便好。」楚南對此有些無語,鎮妖署的陰氣是不是太重了些。
一頓晚膳吃的還算溫馨,夜色已深,楚南陪着呂玲綺在花園中散了會兒步,準備回去歇息。
「夫君今夜去妹妹房間吧。」呂玲綺拉着楚南的受,輕笑道。
「這……」楚南有些尷尬,自己好像什麼都沒說呢。
「秘境之中的見聞,妹妹已經與妾身說過了,她願放下家族和一切隨夫君過來許昌,夫君也莫要委屈了人家,我知夫君也是重情重義之人,但女兒家這個時候,心中的惶惑,夫君是不會懂的。」呂玲綺的聲音似乎沒變,但卻帶着幾分往日不曾有的味道。
「不必操之過急,明日為夫便要離去,這一去,多半得秋收後方能歸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