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陰,句陽。
自冀州軍開始襲擾邊地之後,張遼便將駐軍移至句陽一帶,隨時出兵消滅那些越界的冀州軍,這三月來,大大小小的打了不下百仗,可惜都是小規模戰鬥,最大也不過是百人戰陣的碰撞。
那些冀州軍也很雞賊,劫掠鄉鎮,張遼這邊駐紮各處的軍隊一動,他們便立刻撤走,軍隊傷亡不大,但這沿河一帶的民生是被毀了大半。
「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張遼營帳中,幾名將領唉聲嘆氣。
「也不知主公是如何想的,這天底下哪有隻守不攻的道理,一直這般下去,這沿河一帶,遲早被荒廢掉!」
連續三個月只守不攻,眼看着原本興旺的耕地逐漸荒廢,駐紮在這裏的將士都不是滋味,胸中憋着一口怨氣不得發泄,已經衍生出對楚南不滿的情緒。
「若是溫侯統兵,定不會受這般的氣!」
「住嘴!」張遼面色鐵青的看着這幫手下,真是越說嘴上越沒門兒了。
「主公接手我軍勢力,乃是溫侯決定,而且主公也並未犯錯,中原之地,在主公治理下方才有了今日之盛景,爾等也才能得百姓這般擁護,怎能妄議主公是非?」
看着張遼嚴肅的神色,一眾將領頓時不敢再說,只有副將苦笑道:「我等也知主公是有大本事之人,只是看着冀州那群烏合之眾在我等面前耀武揚威,卻一直只守不攻,這心裏實在是憋屈,我等何時打過這般窩囊的仗!」
「主公並非不知兵之人,此等做法,自有其道理,再有妄議主公是非者,軍法處置!」張遼冷哼一聲道。
他不知道楚南在打什麼主意,但他是跟楚南共事過的,很清楚這位主公性格,絕不是那種膽小怕事之人,既然這般安排,那說明楚南心中必然有其更深層次的謀算,作為統兵將領,自己奉命行事便好。
副將也不說話了,只能鬱悶的點點頭。
正當張遼準備讓眾人散去,繼續戍守時,卻見一名小校飛奔至帳外,對着賬內喊道:「將軍,許昌急令!」
「念!」張遼聞言,命小校進來,誦讀楚南的命令。
小校打開急令,朗聲道:「主公已親率大軍出征,準備自中牟一帶渡河,攻入冀州,命我軍就近設法渡河,盡取東郡之地,於黎陽一帶,與主公匯合!」
副將聞言,連忙一把搶過急令,仔細看了一遍,尤其是楚南的印章確認無誤後,一臉驚喜的看着張遼:「將軍,是真的!」
張遼接過書信看了一遍,臉上也露出了笑意:「本將軍說了,主公不可能一直這般下去,現在該我等動手了!」
同時心中也鬆了口氣,再這麼下去,軍中怨氣恐怕連他都鎮壓不住了。
「請將軍吩咐!」眾將齊齊起身,一個個雙目中隱隱有火焰跳動,讓這幫冀州軍在自己面前反覆橫跳、挑釁了這麼久,這次終於輪到他們出手了,定要讓這幫冀州的烏合之眾知道什麼叫精銳!
張遼示意眾人坐下,沉聲道:「主公既然已經親自出兵,此戰必是大戰,然而此時我軍示弱三月,袁紹那邊尚未反應過來,沿河防衛必定鬆懈!」
眾將齊齊點頭,只要開戰,怎麼打,那是張遼考慮的,他們只要打就完了。
「不過袁紹那邊恐怕很快會得到消息,我等當在此前渡河成功,袁方!」張遼看向手下一員將領。
「末將在!」名叫袁方的將領出列。
「我等此前已經籌措了大量渡船,都是小船,若水上作戰,於我軍不利,你講這些船在入夜後聚集在渡口,記住,日間不可忘動,以免被對岸將領察覺。」張遼攤開地圖道:「今夜我等連夜渡河,渡河後,兵分三路,由袁方、秦宜祿、周相各領一軍,以最快速度拿下離狐、咸城以及鉬城三城,此三城互為犄角,且城中百姓多心向我軍,可為我軍於北岸根基之地!」
《我的治癒系遊戲》
離狐、咸城、鉬城與這邊只有一河之隔,三城百姓不似其他地方,對大河南岸的生活情況早有耳聞,就如同離狐女子更願嫁過河來一般,這沿河幾城百姓對中原這邊反而充滿了好感,拿下這三城不難。
「喏!」
被張遼點到的三員將
第四百九十章 全面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