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說來,巨人族成年後將會有三十米左右,眉心處生出一道豎紋青瞳眼目,是為一生的巔峰。」
許是口渴,老人抬杯一飲而盡,打了一個酒嗝,這才繼續道:「念之遇到的這個小巨人,多說十一米高,按照人類的年紀來推算,相當於十八歲左右,算是一個巨人寶寶絲毫不為過,話嘮一些可以理解的……」
胡三郎豎着雙耳認真傾聽,喉結一頓再頓,好容易等到老人說完,少年趕忙身子一傾,急切問了一句。
「西門老爺子,念之他不會有什麼危險啊?我看這巨人的眼神總是不得勁,他好像是藏着什麼壞心思似的!」
「我也看到了這點,所以我才會說念之這次怕是要碰壁了。不過,最後的勝者肯定還會是我的小徒弟。」
西門町看着胡三郎滿意的點了點頭,稀疏鬍鬚抖動幾下,宛若幾根利爪將空氣分割成長條狀。
有怪風捲動幾下,他面前有一小吃竟飛起來鑽進老人嘴中,半塊冰晶柿子在口腔內化為金黃色流體,像生出千道迷你小手輕輕撫摸着老人食道內壁。
西門町露出一副頗為享受的樣子,眯縫着眼睛,輕晃着腦袋,含糊不清說了一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胡三郎眨巴着眼睛,望了望已經半躺身形的消瘦老人,張嘴欲言,舌頭都在用力,終究還是悻悻然一口咽了下去。
少年抬手碰了一下白晶晶肩膀,衝着女孩使了一個眼色,雙眸之中含着一絲擔憂。
瞬息之間,又朝向張伯查背影努努嘴,仿佛在對着女孩說道:「你難道不擔心伍念之啊,要不你問問張伯查吧!」
白晶晶看了一眼胡三郎,女孩對這套動作自是心知肚明,輕輕頷首一下,白的近乎透明的小臉也是掠過一絲隱憂。
女孩嘴角勾了一勾,如糖蜜般甜美。
這一簇笑容好似三月暖陽,逢料峭時,都說初春之風最會撫慰人心。
女孩側頭,兩隻水汪汪大眼透着光亮,朝張伯查問道,「城主大叔,念之要是真的有危險,您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吧。要您看,這一關,會是一個什麼結局呢?」
凝眸深思的男人一怔,握着酒杯的二指輕顫一下,杯中酒蕩漾着不起眼的漣漪。
他顯然沒有預料到女孩會開口說話。
這個看着安靜如貓的少女,似乎遠沒有看上去的人畜無害,小姑娘這是內心擔憂情郎了啊!
不過,這樣也好。
念之總看着像一個沒心沒肺的少年郎,有這等能對他如此上心的姑娘在身邊陪着,這小子到底是哪輩子當牛做馬換來的福分。
男人心中暗自點頭,細想之下,覺得女孩說的話其實很有意思,上一句既在點我,又似在問我。
到了下一句的時候,偏偏話鋒一轉,完全就是一副羸弱孩童虛心求教於老者的姿態。
張伯查愈想愈覺得開心,心道一聲,終究是我二弟念之高攀了啊。
杯中酒本應隨着手腕抖動,波動出道道漣漪。
此時卻一動不動,保持酒杯形狀,從白玉杯中跳出,整個跑到男人嘴中。
張伯查一口將其吞咽下,滿意點了點頭,悠然說了一句。
「打不打的過,終究得打過了才知道。你說呢?」
一邊說着,一面笑着摸了摸門紅衣的頭頂,幫女孩把亂發捋動一下,將那些觸目驚心的疤痕儘可能遮蔽起來。
門紅衣衝着男人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整齊白牙,笑着說一聲對,又回身拍了拍白晶晶手背。
這一次,不疾不徐,不重也不輕,趁着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將手抽走。
門紅衣一臉色認真說了一句,「放心吧,小師叔母。就算師傅不出手,我那半個師傅也會出手的。」
白晶晶黛眉一挑,眸眼恍惚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也是衝着門紅衣一笑,便沒再言語。
「這是要開始了
218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