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龍刀!
我和黃杰在一起六年多,當然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回龍刀。我回頭一望,果然是黃杰那張冷峻的臉,我突然就明白了巷子裏那些屍體是怎麼回事,黃杰和鄭午一樣,都是偷偷跑回來幫我的!
黃杰的臉很冷漠,仿佛根本不認識我,也不問我傷得怎麼樣了。
鏘鏘鏘鏘鏘!
一瞬間裏,黃杰便和不淨大師交手數個回合,回龍刀和佛珠撞在一起,摩擦出無數的火花來。「走!」黃杰吼了一聲,言簡意賅。狠狠一刀劈出,不淨大師抵擋不住,連連倒退。
我立馬翻身繼續爬行,我知道以我現在的狀態,留下來就是黃杰的累贅,只有遠遠地離開才算幫他。我身上的傷很多,但嚴重的只有前胸、後背和小腿三處,但就是這三處,已足夠拖垮我的身子。
我吃力地往前爬行,一下頭都沒有回,一直爬出去好遠,才回頭看了一下。不淨大師的人已經追了上來,將黃杰團團圍住,具體也看不清什麼情況。我一咬牙,繼續往前爬去。
我還有任務在身,我不能把命丟在這裏。
天已經完全黑了,清冷的風不斷吹過我的身軀,我爬在山間,爬在田壟,爬過草叢,爬過小河,渾身濕答答、髒乎乎的,沾滿了草屑和土灰。像一條狼狽的喪家之犬。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爬出去多遠,但是頭頂有明月、耳畔有蟲鳴,顯然已經爬進山間很遠很遠。
隨着我體內的真氣不斷流轉,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但長久的體力透支還是使得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最終昏倒在一株古槐之下。這一覺。我睡了很久很久……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這床是硬板床,咯的我一些不舒服。再看四周,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奇怪的房間之中,具體哪裏奇怪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和平常的房間不太一樣。
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哪裏奇怪,這房間的設施十分簡陋,半點現代器具都看不到,只有一床、一桌、一台,就連那門都很老舊古式,但是屋內卻很乾淨,堪稱一塵不染。
當時我還有點懵,尋思自己不會是穿越了吧。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竟然走進來一個身穿素衣的小和尚,手裏還端着一個湯碗。看我起來了,他還挺高興,說施主,你醒了!
我剛和不淨大師交鋒數次,還險些死在這個和尚手上,本能地對和尚有些排斥,當即猛地坐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看着這個小和尚。小和尚卻沒事人似的把湯碗放在桌上,說施主,喝了這碗藥吧,對你身體有好處的。
我看了一眼,那藥黑乎乎的,一聞就苦得很。誰知是不是毒藥,當然一動不動。
小和尚卻奔到門外喊了起來,說住持、住持、那位施主醒啦!
住持?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一位瘦骨嶙峋、白髮蒼茫、身穿紅色袈裟的和尚已經走了進來,一見我便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接着道:「左飛施主,你好些了麼?」
我愣了一下,隨即認出這個和尚,正是張火火的師伯、清涼寺的住持,玄慈大師!玄慈大師是位高人,當初幫助我們剿滅安陽的安婆婆,還對醫藥頗有研究,治好了猴子他們所中的大慈悲掌。
我這一雙毒龍手也是拜他所賜。
我立刻跳了起來,向玄慈大師問了聲好。玄慈大師拉我坐下,讓我服下桌上的藥,然後我們兩人攀談起來。我才知道,我正好倒在他們寺前。是幾個小和尚出門砍柴,將我帶回來的。
玄慈大師問我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
我本來想告訴他的,結果想到這涉及國家機密,還是閉上了嘴,只說自己出來遊玩,不小心遭到一群歹徒的襲擊,才體力不支、重傷倒地。
玄慈大師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以施主的實力,在中原這地界,能傷到你的屈指可數啊。」
玄慈大師當然看得出來我在撒謊,但是我也只能硬着頭皮不說,好在玄慈大師也沒有繼續追問。我問玄慈大師現在幾點了,他說已經子時了,讓我好好休息。
我在心裏想了半天,子時是幾點……
玄慈大師離開之後,我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確定自己再休整一夜,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明天一大早就
1792 又見,玄慈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