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入夜,佟靈兒覺得這個瞬間黑壓壓的空氣有些神奇,雖然沒有外面世界的陽光和月亮,似乎也有晝夜的交替,她放眼望去,剛才還明亮的光線里現在只有一些外面白雪映襯的透亮,她坐在帳篷里,開了一個小口,腦袋有些慵懶,閉着眼睛,慕言的那雙手似乎又在她的額前整理她散亂的頭髮,她享受這個夢境給她帶來的真實感,伴隨着那大大的有些粗糙的手掌的觸感,佟靈兒輕聲叫道:「慕言哥哥。」
「剛入夜就思春了,還硬要自己睡一個帳篷。」向東那熟悉的的聲音這麼突兀的出現,讓原本坐在帳篷里的佟靈兒一下子跳了起來,驚叫了一聲。
向東趕忙拽佟靈兒坐倒在自己的懷裏,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你這是幹嘛,剛剛不還是挺享受的嗎?」
佟靈兒使勁在他的懷中掙扎着,原本空間就顯得狹小的地方現在更讓人感覺到侷促,更何況這個男人竟這樣環抱着她,她試圖哼哼唧唧的發出一些聲音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和反感。向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你希望我們今晚的私人活動變成公開的秘密嗎?」
就在此時,帳篷外的巡夜人似乎是聽到了動靜,站在門外問道:「姑娘,可好?」
向東鬆開了佟靈兒的嘴巴,她平靜的說道:「一切安好,謝謝先生。」
聽着腳步的聲音越來越遠,外面的濃密的夜色越來越重,佟靈兒趕忙抽回自己的身體:「何時出發?」
這向東一下子就平躺下去,閉着眼睛:「着急什麼,自然是要先養足精神才好。」
「那你來我的帳篷里做什麼?」佟靈兒看着向東這般愜意的模樣,有些無奈道。
「睡覺啊!」
「你不是有帳篷嗎?」佟靈兒伸手去拉,反被他一下子拉倒在了他的身上,佟靈兒似乎能感受到那種強有力的心跳聲,讓她掙扎着要坐起來。
「沒有女人我是睡不着覺的,我邀請過你了,但你拒絕了,我只好不請自來了!」
「你這個瘋子,你把我當什麼了!」佟靈兒輕聲罵道。
「給你兩個選擇,要不就趴在我的身上繼續睡,要不就躺到一邊乖乖睡覺,要不然我就讓所有人知道我們兩個人睡在一個帳篷里!」向東繼續躺在那裏,漫不經心的說着。
佟靈兒瞪着眼睛望着這個近乎賴皮的男人,他依舊那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考慮好了嗎,我可不是個十分耐心的人。」
佟靈兒有些無奈的朝着一側的方向躺了下去,背對着他的方向,努力和他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保持一些距離,哪知他緊挨着佟靈兒的身子躺了下來,一隻胳膊緊緊環抱着佟靈兒:「不要說話,只要這樣我才能睡好。」
佟靈兒厭惡的用胳膊的狠狠的向後頂了一下,向東立馬抽回自己胳膊平躺下來:「算你狠,我要是太監了,你也不能在外勾搭男人!」
兩個人就這樣各自躺在一邊,佟靈兒似乎也放鬆下來,閉上眼睛,很快又進入之前的夢境一般,慕言那熟悉的心跳、氣息包裹着她的整個身體,她感覺到那種許久的幸福感瞬間增長爆發,她在心裏不斷的默念着:「等着我,等着我。」
「一直等着你,可是你再不起來,天真的就要亮了。」向東看着一臉甜蜜囈語的佟靈兒有些茫然,叫了許久她也未有任何反應,便附在她的耳邊叫道。
佟靈兒又從驚嚇中醒來,望着已經整裝待發的向東,她有些還未睡醒般的茫然:「幹什麼這樣看着我。」
「我說,美女,睡覺的時候可否保持一下矜持的形象,」向東示意佟靈兒嘴邊的口水:「跟着我,不要出聲。」
向東伸出自己的腦袋左右打探了一下,就探出身子,在前面自然坐起了嚮導,佟靈兒用手擦了擦嘴角,有些難為情的對着向東的背影坐了一個鬼臉,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
向東似乎是很熟悉這裏的每一條道路,他輕巧的躲開了巡夜的人和蝴蝶谷外沉睡的雪狼,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吊橋之上。
「終於到了,後面跟着你,好像私奔一樣。」向東興奮的說着,掏出一個小石塊,輕輕在上面撒了一些硫磺色的粉末,那石塊竟然發出一縷明朗的光芒。然後掏出一條長長的繩索,頂端處是幾條梅花鎖扣,他選了一個位置,將石火遞給身後的佟靈兒,自己就開始固定
一一零 私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