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目送着這個黑袍下的神秘人出了門,她有些驚慌失措竟然忘記了親自相送,那張讓男人沉醉的臉蛋現在變成了一個低到塵埃里的小女生。
「怎麼了?這次怎麼沒有送送您的心上人?」溫妮大師用一種一改往日的嚴肅戲謔了安妮一番。
「大師,你說我剛才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安妮有一種害怕的空虛感。
「怎麼這麼問?」溫妮大師看了一眼已經消失不見的黑袍人:「怕是看出來你對他要的東西有些遲疑吧?」
「你也看出來了,他會不會覺得我有些小氣,所以才會說最後加的那浴氣丸的藥材是給我們煉製的,他會不會就此生氣了?」說到這裏,安妮一驚:「我是不是就這樣得罪了這位大神啊?」
「那倒也沒有,不然不會連這些初級的藥材也要到這裏找你呢。」溫妮大師有意安慰此時有些慌亂的首席拍賣師:「我在想這到底是怎樣一位神秘的人物,僅僅只準備了一份材料就可以成功煉製浴氣丸,這樣的勝率還真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啊。」
經過溫妮大師的提醒,安妮一幅驚恐的神情:「完了,完了,這下我可是得罪了這個財神爺了?」
「得罪倒是談不上,不過看來以後和佟家族多多走動就對了。」溫妮大師似乎有意在暗示什麼。
「佟家族,大師是說這神秘人物是佟家的嗎?」安妮心中的好奇一下子被點燃了。
「應該不會錯。除了浴氣丸的藥材,他要的那些低級藥材都是一些初級的創傷液藥材,雖然看不清楚他的等級,但是這樣低級的藥液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聽到這裏安妮似乎有些豁然開朗了:「也就是這藥材根本不是用於自己的,他是幫別人煉製的,放眼望去,如今這烏托城裏被東方家族新請來的這個術師搞得有些秩序顛倒,創傷液的出現更是影響了佟家的市場,所以這些藥材是給佟家族的。」
溫妮有些滿意的看了一眼此時有些掩飾不住興奮的安妮,搖了搖頭,不再言語。這安妮倒是越說越興奮,雖然得不到回應,但還是繼續自言自語道:「更何況之前,這個黑袍人與獨孤往後也有照面,並且當場表示可能會拜訪佟家。」說到這裏,一切疑雲似乎就這樣解開了,但這種喜悅瞬間就消失了:「溫妮大師,你給我分析分析這個黑袍人到底算得上怎樣一個層次?我這樣為他患得患失的到底值不值得?」
溫妮捋了捋他的鬍鬚:「是什麼品階的我不清楚,有些深不可測,但是這樣一位等級的人怎麼會屈居於小小的烏托城呢?」
安妮在心裏默默的念道:「看來以後可真得和佟家搞好關係了,誰讓我的財神爺這麼偏愛他們?」
佟靈兒穿着這黑袍子又是一路匆匆的回到之前的客棧,心裏咚咚咚的跳着,四下張望了幾下,才放下心,將藥材放在桌子上,將黑袍褪去,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大口的呼着氣:「希望沒有人起疑心。」
「要起疑心,早就起了,趁着天剛剛暗下去,還是清點一下藥材,早些回去吧。」小精蟲催促道。
「哎,你這老頭兒,我讓你跟你的女神距離近一些,你反倒不領情了。」脫下了那黑色的長袍,佟靈兒頓時感覺整個人輕盈了很多,順手打開灰色的木匣子,數了數滿意的和尚之後:「別說你這女神,不僅人長的漂亮,這辦事的效率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滿意啊。」
「趕快走吧,這一天都沒消停,我這麼一大把年紀睡眠質量本來就不好,你好得給我提供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吧。」
「好了,好了,這就走了。」佟靈兒對着自己手上的鑽石戒指說道。
佟靈兒收拾好了藥材和脫下來的黑袍子,低着頭混着這慢慢暗下去的天色,一路回到了王宮,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浸入了黑色的濃墨,剛剛步入正廳前,就能聽到長老們噪雜的爭論聲,環顧一下四周無人,佟靈兒慢慢將身子往門上靠了靠。
「你說這一星期內,我們佟家的鋪子流失了多少的顧客,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年,可是要關了門!」大長老的聲音還未落下去,二長老緊接着:「這東方家族可一直對我們佟家的的王位虎視眈眈,他就一直沒安什麼好心,這下子不知道在哪裏弄了個三流的術師,把我們的生意都搶光了。」
「女王,不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