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五豐村沒有郎中,倒是離他們三里地外的金台村,有一個遊方郎中,平時走街串巷的,也只能用草藥治療一些尋常病症。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聽說了蘇義山的症狀,便斷定是中了砒霜毒,直接就說自己不可解,是蘇挽秋苦苦哀求,只說總要去看一看,盡一盡她們這些做家人的心意,又說多給他銀子,再加上顧忌三姑娘的彪悍名聲,這才不情不願跟着過來了。
回到蘇家,那蘇義山早死透了,屍體放在門板上,停在堂屋當地。村里人在蘇家門前來來往往,一邊小聲議論着,自然,這當中少不了男人們對蘇挽秋的詆毀。
閆氏哭得死去活來,說是昏了兩次。蘇義豐和蘇義水愁眉苦臉蹲在東屋,強忍悲痛安慰着蘇明亮,商談蘇義山的後事要怎麼辦理。蘇雲旭已經跑去縣城通知蘇雲海蘇雲陽,想是也快回來了。
蘇挽秋看到蘇挽春眼圈紅紅地站在當地,走過去挨着她站住,長長嘆了口氣。
「三妹!」
蘇挽春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回身抱住她,伏在她肩頭痛哭不止。蘇挽秋輕輕拍着她肩膀,一顆心既沉重,又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過一會兒,蘇雲海蘇雲陽也回來了,兩人直到看見蘇義山的屍體,才確信這噩耗竟是真的,少不得也是哀號痛哭了一場。
如此直到晚間,一家人連晚飯也沒吃,都在為安排蘇義山的身後事商討忙碌。
直到此刻,蘇明亮的屋裏又點了兩盞油燈,一大家子在炕上炕下坐着,蘇明江方沉聲道:「這件事發生的突然又蹊蹺,義山那麼大一個人,平時身強力壯的,忽然就中毒死了……」
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嘆口氣輕聲道:如今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只等發喪,這會兒,合該好好的議論一下,大家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要報官?」
一家人面面相覷,忽聽閆氏道:「六叔說得沒錯,當家的死得不明不白,徐大夫也說了,是中了砒霜的症狀。這……好好的人,怎會忽然就中了毒?我的意思是該報官,總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當家的九泉之下才能瞑目,我……我和孩子們也才能安心。」
蘇明江看向蘇挽秋:「三丫頭的意思呢?」
蘇挽秋淡淡道:「雖然大伯從前做了許多混賬事,但他確實死得蹊蹺,既然大伯娘也這樣說,那就報官吧,趁着這會兒人還沒下葬,仵作驗屍也方便,好歹知道個結果,也好安一家人的心,不然這人心惶惶的,什麼時候是個頭?」
眾人默默點頭,忽聽蘇雲海結結巴巴道:「驗屍?那……那不是得開膛破肚?我爹都……都死了,別再落個不能全屍下葬,豈不是叫他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
蘇挽秋皺眉道:「大伯這是中毒症狀,大抵不需要開膛破肚吧?還是說驗屍必須要這樣?有沒有懂的人說一下?」
沒人接話。驗屍?平時遇上了躲都來不及,誰會去特意打聽?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拿不定主意。
蘇挽秋見狀,沉思片刻後說道:「這是在咱們家裏出的事,說不得咱們自家人先查一下,若是能查出個來龍去脈,倒也不必非得報官。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雖然咱們村里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但總比鬧到縣城裏強。」
「三丫頭說得沒錯,只是,自家人該從何查起?」
蘇明亮忽然開口,只是聲音嘶啞,不過半天時間,老爺子如同蒼老了十歲一般,看得蘇挽秋都心生不忍,更加深刻理解了上次投票時,蘇明江臨時反水的行為。
所有人目光都投注在蘇挽秋身上,只見她苦笑道:「我也沒查過案,如何知道從何查起?不過我想着,事發前後,大家都各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有沒有看到什麼異常?都說出來,或許能有些參考。」
說到這裏,她就輕咳一聲,淡淡道:「我聽二哥說,大伯之前買了耗子藥回來,爺爺知道嗎?」
蘇明亮點點頭,啞聲道:「就是今早的事,他和我說家裏耗子太多,養貓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不如在耗子洞前放些藥,運氣好能毒死幾窩……」
說到這裏,忽地愣住,然後猛抬頭看向蘇挽秋:「你的意思是……你大伯是讓耗子藥給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