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tim常的姐姐一副夢醒夢碎的痛苦表情。
弟弟的死,只是讓她難過痛苦。
但明明很簡單的為弟弟申冤的法律問題,竟然變成輿論對她們這樣受害人家屬的輿論暴力,如今更是上升到了真正的暴力威脅上了。
這種荒謬到令人絕望的現實,才真正讓她夢醒夢碎。
她比任何時候都更懂了:美國夢果然死了!
「這很正常。」
查克平靜的提醒道:「因為東方那個大國足夠強大,所以這片號稱自由皿煮的社會中,對你們充滿了敵視。
以後隨着東方那個大國越來越強大,你們在這裏的處境會越來越尷尬,越來越危險。
過去忍一忍各種歧視和欺負,埋頭賺小錢錢關起門過自己日子的好日子,將會一去不復返。
人類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和你們最看重的後代的教育需求,將會越來越受到挑戰。
所以我的建議,如果有可能,儘快離開。」
「你和tim的觀點真的好像。」
tim常的姐姐神色複雜的看着查克,流淚道:「他也說過類似的話,還說等他在mit讀完博士,就會離開美國,返回媽媽心心念念的故鄉,到時候帶我們一起回去。」
「然而你並不想這樣。」
查克看着她。
「我不是tim,我更喜歡這裏。」
tim常的姐姐點頭:「他說的那些,就和他對科學的追求一樣,讓我毫無概念,我不可能為了一個我不明白也不看好的事情,就放棄我努力這麼多年的事業和生活的。」
查克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說到底,現在東方那個大國才剛剛開始發展,條件遠遠比不上美國這邊。
像tim常這種未來的准科學家,對物質條件並不是那麼看重,反而一開始會充滿嚮往,想要干出一番為國為民為自己的科研事業來。
而tim常的姐姐則是普通人,更看重自己的小日子,不到自己的基本生存權真正面臨切身挑戰時,是不可能下定決心重新開始的。
查克勸了一次,就不會勸說第二次。
每個人都有出於自身考慮自由選擇的權利。
其實不止tim常的姐姐,就是tim常沒有死在白人同學一家的槍口下,未來等年齡更大一點,或者前往大洋彼岸看看那邊的科研條件和環境後,大概率也會改變想法,和姐姐一樣,選擇留下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夢裏什麼都有,但夢畢竟不是現實。
安頓好了tim常的姐姐和媽媽,平安到了開庭日。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首先讓給槍手蘭迪·柏蘭德做偽證的籃球球友上了證人席。
「蘭迪·柏蘭德打電話過來是怎麼說的?」
「他說條子……警察,懷疑他和那個孩子的謀殺案有關,如果他們過來詢問,想讓我幫忙搞定簽到表。」
「你做了?」
「他是我朋友,他說他沒做,我相信他,覺得改動一下籤到表沒什麼大不了的……」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出示了簽到表的放大版,讓陪審團看,然後問道:「這些說明什麼?」
「我更改了名字,讓蘭迪顯得早到了一個小時。」
證人解釋道。
「法官大人,我沒有問題了。」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說道。
辯方律師老白男威爾立刻起身走了過來:「迪森,你和蘭迪是朋友?」
「對。」
證人點頭。
「所以他讓你幫了一個忙,你就幫了?」
老白男律師威爾笑了笑,在證人點頭後,他追問道:「即便蘭迪說警察懷疑他和一樁兇殺案有關,你還願意幫忙,你們的關係肯定很好才是?」
「我們是球友,經常一起打籃球。」
證人點頭。
「看來我要經常打打籃球了,那樣很容易就碰到願意為我做出這麼大犧牲的摯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