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皇城司一派高手入山,當晚就被殺死不說,屍體還被晾在山口示威。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別看這土匪頭子就一人,可山頭很大,他又土生土長,像個泥鰍似的鑽來鑽去,還有一身本事,根本沒人抓得到他。」
「無奈之下,皇城司只好將此事上報,不料惹得龍顏大怒,立下死令,若不能將此人緝拿歸案,就是人頭落地。」
「這可把那幫人嚇得不輕,結合以往土匪頭子的事跡,密謀一番過後,決定再演一齣戲,讓那人來個自投羅網。」
「這齣戲,很簡單。」
「柳兒猜猜?」
雲柳兒一臉茫然:「柳兒猜不到。」
雲天明溫和笑道:「是讓那個青樓女子,以懷了土匪頭子的身孕為由引誘他下山,皇城司再允諾給他一枚免死金牌。」
雲柳兒「切」了一聲道:「那人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相信呢!」
雲天明點點頭:「不錯,他沒有相信,於是官府就把這個青樓女子,綁在了入山的樹幹上,活活給曬成了人干。」
客廳眾人突然一怔。
雲天明嘆了口氣:「這還不算完,那土匪頭子為了驗證青樓女子的肚子裏到底有沒有自己的孩子,趁着月黑風高夜,冒險下山剖開了她的肚子。」
「裏面,是個死胎。」
「然後他精神大潰,就被佈下的兵馬給抓了。」
雲柳兒一臉詫異,嘴巴張成了「o」字型。
徐清風感嘆道:「這麼說,官府的那幫王八蛋,其實沒有騙人?」
雲天明一笑:「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聽說後來這土匪頭子收到了一封信,是青樓女子被押送上山前拖妓院老鴇交給他的信。」
「信裏面寫着,孩子根本不是他的,而是皇城司派來的那個狗官故意找江湖術士種下的鬼胎罷了。」
「信末尾還說,她知道這次去必死,其實一早想給他生個孩子,只怕是要等到下輩子了,希望下一世能清清白白和他做一對夫妻。」
雲柳兒稚氣問道:「不對呀!叔公,那那個土匪頭子,不是已經被抓到了嗎?抓到了就要被處死!又怎麼能看到信?」
這個問題,惹得雲天明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那是因為朝廷的人看他是個武人,打算讓他去京城戴罪立功,他沒得選擇,在京城當了十年差後,便上山梯度為僧,自此成了和尚。」
「我明白了!」
徐清風嗖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廟裏最講究的,就是因果輪迴。」
「這個『一碗水』和尚,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擇梯度出家,只為下一世能遇見那個姑娘吧?」
雲天明點了點頭,顯然他也更認可這個說法。
「他奶奶的。」
徐清風直接抓起桌上的茅台,三下五除二就往自己嘴裏灌了下去,罵罵咧咧道:「難怪師父要跟我說,天底下最應該恨的有兩種人,一種是無情婦,二就是負心漢!」
雲天明試探性問道:「這真是你師父說的?」
徐清風羞澀地撓了撓後腦勺:「不是,我瞎編的,我那師父哪懂這些,滿腦子都是練劍練劍練劍。」
雲天明無奈搖頭。
隨後,目光看向唐玄。
這個年輕人,從始至終都用一種淡漠的眼神,靜靜聽着他講完整個故事,一句話也沒說。
甚至,連情緒波動都沒有。
仿佛這些,在他眼裏都是過眼雲煙。
雲天明突然覺得,日後若是讓此人成長起來,多半萬物都只是他腳下的一縷塵埃吧?
但很快他又否決了這個念頭。
比起那些隱門中的老怪物,這小子除了一點煉丹的天賦之外,在武道方面,未必比得上隱門那些天之驕子。
退一萬步講,若真有那一天的到來,他未必能夠見到。
這種事,誰敢預料?
徐清風也發現了唐玄的表情,不免豎起大拇指:「唐兄不愧是唐兄,我自巍然不動啊!」
賀丹秋卻譏諷笑道:「看盡繁花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