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桓立馬對着謝家兄妹做出個「莫要作聲」的眼神。文師閣 m.wenshige.com
三人付了茶錢,騎上馬兒,向內城走去。
「我們先找家客棧,有什麼事待會再議。」傅桓看着一旁着急的兩人,自己不動聲色的說道。
安全起見,他們在城東一家偏僻的小店落了腳。選這家客棧的理由,除了偏僻,不容易引人注意之外,它還毗鄰東城門,方便趕路。
「今晚要委屈妹妹了。我們三人休在一起,行動方便。」傅桓一進客棧,便管掌柜的要了一間客房。
「我明白的,不用擔心。」小凡回應着:「只不過,郭家,怎麼可能呢?我們要不要再去打聽一下?」
致庸手拄着額頭,緩緩說道:「剛剛聽那人的描述,有許多的細節,不像是能胡編亂造的。畢竟滅門這樣的事,也不能空穴來風。」
「大哥說的對。」傅桓接道:「這是一石二鳥之計,不但可以毀了我的聲譽,還可以阻止我前去昌定。」
「毀聲譽我能明白,可怎樣阻止你東去都城呢?」致庸聽完,不解道。
「我父仁義,不管是真是假,他要是聽聞此訊,必勃然大怒。哪怕詔令全體瀚海弟子,也要將我帶回英州。」傅桓見二人均是若有所思之狀,繼續道:「澤川郡仍是洪州地界,明日我們要儘早啟程,出了洪州,便算是出了瀚海的勢力。之後,就算有零星莊眾,也不足為懼。」
「看來,二弟去昌定之心已決啊。」在致庸看來,遇到栽贓陷害這種事,最先應做的,則是自證清白。時間一久,可能有希望的證人、證據也會就此消失。
「是的,」傅桓像是看透了致庸心思一般:「如果我想洗脫罪名,恐怕不是一日、兩日能成的。昌定之行若被耽誤,定親之事也必遭擱置。」
小凡聽着二人冷靜地分析,卻無一人提及郭家人,心中不由悲慟:「郭家人心地善良,卻遭此橫禍,均是被我等累及。」
看着致凡兩行奪眶而出的淚水,致庸心如刀絞。初經世事的致庸,從欺騙到埋伏,從土牢到滅門,哪一樁樁、一件件,不在他心底刺着傷痕。
「均是命數,何必往自己身上攬功勞。」傅桓看着,淡然說道。
「你是說郭家人該死?!」小凡聽了傅桓的說辭,氣不打一處來。
「爭執無用,我們還是早些安歇吧。」致庸看小凡火氣上涌的樣子,連忙找了個藉口,把兩人拉開。
小凡看着師兄將自己打斷,一口悶氣憋着,悻悻地鑽進了被窩裏。
第二天,天還沒亮,小凡便被致庸從床上拉了起來。
看着兩隻腫得如同核桃般的雙眼,致庸心疼極了:「小凡,哥答應你,一定找出罪魁禍首,為郭家人伸冤。」
小凡點着頭,像是找到了解開心結的方法,慢慢地安了心。
三人繼續快馬加鞭,順着官道趕往中州。一路之上,並為遇到什麼阻攔,小凡質疑傅桓的多心。
「咱們若不是無意在茶館中聽到消息,估計我已在回英州的路上了。」傅桓相信他的判斷,也相信三弟的為人處事。如果自己被帶回英州,不但擱置了相府之親,恐怕還會丟失莊主之位。
「二公子,且慢!」正在此時,身後突然響起一記洪亮的男聲。三人回頭,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馮主事。
小凡看到神色匆忙的馮主事,下意識地拉了把韁繩:「馮主事所為何來?」
話音未落,只見前方星光點點,「不好!是銀針!」
小凡見狀,一踢馬肚,調頭回跑。
眼見一片銀針扎將過來,馬兒已然調頭不及,小凡翻身立於馬背,繼而提足輕點,瞬時捉住橫在頭上的一條粗大樹枝,騰身一躍,沒入樹冠之中。
馮主事見一擊未中,便對着樹冠飛出數枚烏鏢。烏鏢貌似鐵錐,尾系紅穗,體積較小,便於攜帶。又因烏鏢兩側有數排細小倒刺,較銀針而言,殺傷力又高出幾個層次。
致庸見狀,拉韁回馳,與馮主事正面斡旋。
他趁馮主事對致凡飛鏢之際,騰身下馬,一記掃堂腿將馮主事打下馬來。
馮主事突然跌
第十章 逃離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