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下鄉!」
賈張氏臉色巨變,急急忙忙地吼道:「不行!不行!他怎麼能去村里呢!我才不讓他去!」
易傳宗嗤笑一聲說道:「從五二年開始全國進行掃盲,您以為是什麼人去掃盲?最起碼也得是認識字的人才能掃盲,淮茹,你跟賈大媽說說,當初去你們村子裏面的知青是什麼學歷?」
秦淮茹小聲說道:「一開始去的老陳是初中。後面我回村子裏的時候聽說有個高中生在村子裏面待了大半年,再後面那個初中學歷的老陳留在了村子裏面。」
賈張氏頓時沉默了,連高中生都去過,那不是知青是什麼。
易傳宗平靜說道:「從四五年開始就比較安定了,這時候大家開始積極要孩子,到六五年開始這些孩子也就都長大了。也就是說最多再過兩年第一批多的高中生就開始工作了,到那時候城市裏面的工作就不好找了。」
「咱們當家的以前就說過,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那裏是可以大有作為的。去年的時候就開始有人提出,要將上山下鄉運動全國化地組織起來,這些您應該多少聽說過。」
「你們以為上面不關心居民的衣食住行嗎?包括讓他們娶妻生子,您以為上面不關心大家安定的生活?從兩對年輕人登記結婚的時候,從這些小孩子生出來登記的時候,看着這些小孩子一點點的長大,上面自然就會憂慮!上面放點什麼訊號,您得聽裏面什麼意思,光聽個熱鬧,您以為上面說笑話呢?」
賈張氏的臉色變得尤為難看,說得這麼明白,現在她已經不得不信了。
易傳宗偷笑了一下,隨口說道:「今年我就給村子裏面挑了一個高中生到村子裏面,然後我給了他一批飼養的書籍,讓他幫助村子裏面管理那十個豬崽。」
賈張氏的臉色驟然一變,急忙說道:「高中生?你讓一個高中生去村子裏養豬?」
易傳宗義正嚴詞地說道:「那當然,現在是十頭,等明年變成上百頭豬,他負責那些豬的配種和健康,一頭豬一百八十斤,按照五毛錢一斤來賣,一頭就是九十塊錢,一百頭就是近一萬塊!」
「我和村長說了一下他的情況,講述了一下工作的重要性。近一萬塊錢多麼重要?別說是生病了,就是瘦了都得好好看看,村長立馬保證了他以後在村子裏面的地位。」
「就您不知道就業的嚴峻形式,現在十八年過去,那些有預見性的父母,那些讀書早的孩子,已經開始找工作了。他一個高中生,就比劉光奇晚了幾年,為什麼會同意我的要求?」
「就是因為現在開始,年輕人已經開始變多了。你們不知道,但是他們這些找工作的清楚,好的工作已經不好找了。我能跟他說明前途指明成長方向,還能保證他現在的生活提升自我價值,左右不過是回家的一趟車費,他自然對我感恩戴德!」
賈張氏聽得目瞪口呆,心眼子都在打哆嗦,現在一名高中生都下鄉了?
易傳宗的嘴角不由勾了起來,這高中生叫齊恆,他是從農業局門口截下來的。
當時找彭瑞青喝酒來着,順便就給人截下來了,拉到飯店裏面去了。
進了哪個部門不是研究,畜牧業不還是研究這個,哪有親身實踐來得更清楚?
進了單位裏面剛開始指定是跑腿的,他一個高中生憑什麼跟人家大學生比?自己還沒有關係,都不如繼續學習深造。
現在是稍微窮點,但是也不累啊,村子裏面的姑娘也有漂亮的,幹活勤快還會照顧人,聽話的很,他還能繼續學習。
到了七八年給他十頭豬崽,他明年就給養到上百頭,多暴利!
當然,他也給了人家保證,要是不想幹了,只要教出徒弟來,他就讓彭瑞青安排這人到養殖基地裏面謀個職位。
「現在都有高中生下鄉,棒梗晚了十年,到時候只會更加激烈。甚至,他到時候想下鄉都晚了,因為村子裏面比較好的工作也沒了。近處的也沒了,四九城周邊放不開人!」
「數學好的能在村子裏面當會計,對生物敢興趣的他能夠在村子裏面當獸醫管養殖,能懂電的在村子裏面當電工,要是脾氣溫和的還能教孩子知識,剩下的就是下地幹活,幹活還得讓人教他,淮茹應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