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教過棒梗這個吧?」
「您總想着孩子有出息,您這活了半輩子了,您這個當奶奶地感覺棒梗能幹什麼?學習不說多好,最起碼他得比劉光奇要強,這才能從事研究方面的工作。」
「您要是想他能和許大茂一樣當放映員,您這時候是不是就得琢磨着讓他熟悉一下,給人家一兩塊錢找個人帶着他玩玩,最起碼也得讓他熟悉一下,他要是喜歡回來後自己就琢磨,到時候您看看他學習的怎麼樣了。」
「學習是重要,但是古時候也有一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光學了有什麼用?最起碼你得將自己學的知識給用上才行。那時候不能當官,不能教書,不願意到小地方去做主薄,不能給人家潤筆,不能掙錢有什麼用?他想得明白活得難!越聰明的人越難受。這才是這句話的由來!」
「現在不還是這樣?並且現在更難,您等棒梗回來你問問班裏學生的男女比例,問問前面學習好的有多少是女孩子!您還以為這上班光男人上呢?也就是工廠裏面這種力氣活男人多些,你問問淮茹通訊室有多少女人,問問辦公室有多少女人!您問問淮茹讓不讓小當和槐花上學!」
「就經常來我家玩的那個大嗓門,瘦的和竹竿一樣的那女的,您別看長得醜,她就是我們工廠的廣播員,最起碼是個正式工作。現在這些小女孩長大了少不了她那樣的。您看看雨水,現在是在婦聯,聽說要轉到街道上面當個文職了。」
「棒梗長大了不只是和男人搶工作,說不定連女孩子都搶不過,現在學習就不如人家好,以後搶工作也不好搶,娶媳婦不如人家強都看不上他,娶回來不如人家掙錢多,到時候少不了埋怨,你們少不了受氣。」
賈張氏徹底懵了,世界觀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自家的孫子竟然連個女孩子都比不過?
「您以為他這沙包、踢球、抓魚摸蝦還能玩多久?您光想着他長大了有出息,他指望玩有出息嗎?沒有個一技之長就算是學習好點有屁用,只要不是拔尖,學習好了就能有工作?」
「你就說柱子哥,他學習好嗎?他都被人叫做傻柱。但是這人你能餓着他?工廠裏面的領導合夥保着他,這個工廠不行那個工廠搶着要,在後廚裏面食堂主任都管不着他。」
「食堂干倒了還有飯店,這飯店也是搶着要。沒有飯店還有領導的私廚,這手藝放在哪裏不行?」
說到這裏易傳宗停頓了一下,略微沉吟之後說道:「其實就算是玩,您也得告訴他怎麼玩,別說得花錢才能玩的那些東西,他就是嘴巧一點,玩得地方多一點。」
「咱們這四九城你讓他轉着玩,一天換一個地方,每天認識一群孩子,每天跟人家聊一聊。見識的人多了懂的多了,敢說話、會說話、會來事,懂得和別人怎麼交往交流。」
「就算是像許大茂那樣,稍微有一門手藝,以後也指定能吃得開。雖然這人不行,小心眼太多,好使壞走捷徑,但是這人跟誰也能說上兩句,要是中規中矩地他跟大領導都成摻上兩句嘴。」
「在工廠裏面一桌子領導他都能湊上去敬個酒,孬好的有個眼緣找個工作不是問題,這帶着兩條紅字的檔案,他都能找個電影院幹着,多麼有韌性?」
「其實學校裏面教的東西都是基礎,這東西他這個時代的孩子都學,最起碼咱們城裏的孩子都學。要不是朝着研究方面發展,這學習的東西根本沒用,還是得看平時的說話、辦事和算心裏那比賬。但是這三樣和學習關係很小,孩子跟着大人學,全看您和淮茹平時怎麼說,怎麼做,怎麼想。」
「我不知道您平時怎麼教的,或者說是您是想孩子怎麼個有出息法?」
「但是,您這要是開口閉口抱怨,他以後要是有什麼不順利也會抱怨,抱怨不會解決任何問題。」
「我送了東西過來您還說叨我,那麼別人給他機會他也會嫌少,他不會知道感恩會帶來什麼。」
「您要是想着拿人家點東西,或者他拿了東西您不管教,他也會想着拿人家點東西,無論是合法還是不合法,拿總比自己掙來得容易。這是什麼後果您心裏明白可能不願意承認,但是最起碼會讓人變得懶散。」
「您要是想攢錢等着以後花,他以後也會想着攢錢以後花,您以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