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陵州!」
只等船靠了岸,唐五元神色激動。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要知道,他並非只循了主子的意思,實際上,這偌大的東陵三州,實則是最好的繁衍生息之地。
若是藉此立足,再買通說服山越人,說不定……
一念至此,唐五元更加興奮,指揮着萬多人的青州軍,往守軍寥寥的陵州城鎮,不斷攻殺。
「不管是守軍,或是百姓,膽敢擋路的,格殺勿論!這一回,我青州軍便要揚名天下!」
在楚州邊境。
「行軍,速速行軍!」
在滄州前線,五千餘人的援軍,往東陵三州的方向,急急回趕。
帶兵的人,正是山越大將費夫。此時,費夫循了左師仁的命令,回軍救援陵州。
天知道怎麼回事,在白門峽那邊的青州軍,突然殺到了陵州。自家主公着急無比,連着在恪州本營的三萬大軍,都已經先調派了。
……
「舵主,黃老家主來了。」在滄州江岸,徐牧正立着,忽然聽到了殷鵠的傳信。
只聽完,徐牧淡淡一笑,再仰起頭,便看見二三艘商船,已經準備到了江岸。在最大的一艘商船上,黃道充那張熟悉的臉龐,一下子出現在視線里。
「蜀王!老夫見過蜀王。」剛下船,黃道充便一臉焦急,不斷抹着額頭的汗。
「多日不見黃家主,黃家主有些消瘦了。」
「蜀王見笑。」黃道充苦澀開口,又是一個躬身長揖。
「滄州戰事,離着我恪州太近,不管是行商還是安撫州里百姓,都堪稱大任艱巨。」
徐牧點頭,讓殷鵠鋪了草蓆,又上了一壺水酒。
「黃家主請。」
「多謝蜀王。」黃道充長揖,緩緩坐下。
「此番收到蜀王的密信,我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若有怠慢,還請蜀王恕罪。」
徐牧幫着斟了酒。
「我並未說怪罪。敢問,黃家主何罪之有。」
黃道充怔了怔,急忙解釋,「先前蜀王讓我出軍,去馳援陵州,奈何恪州兵力不足,而且州里的諸多世家,也不贊同恪州軍去陵州。」
「原來如此。」徐牧繼續點頭,舉起酒盞,「黃家主,你我共飲一杯。」
黃道充猶豫了下,終歸捧起了酒盞,一飲而盡。
「蜀王的心底,莫非是怪罪於我了。」
「我先前就說,我並未怪罪。」
「不是援軍的事情。」黃道充苦澀開口,「天下人都知,最近糧王到了滄州附近……而恪州里,這段時間發生的許多事情,隱約來看,與我頭脫不了干係。譬如說那次,常威將軍遇襲,譬如說,我恪州送去西蜀的糧船,突然在滄州江岸,少了一半。」
「如若無錯,徐蜀王……懷疑我是糧王。」
徐牧放下酒盞。
「確有這個心思。這一次,我以為你不會來,但你偏偏敢來。」
「徐蜀王要想,若我黃道充真是糧王的話,為何頻繁用這些拙劣之計?將禍水引到自己身上?」
「欲蓋彌彰?但這樣一來,卻是實打實的,已經惹禍上身了。」黃道充嘆氣。
「蜀王你知道的,從一開始,我便只想保全恪州,保全黃氏家族。若我是糧王的話——」
黃道充狠着臉色,從懷中摸出一柄匕首,插入自己肚腹,瞬間有鮮血流出。
徐牧驚了驚,旁邊的殷鵠也輕功掠來,將黃道充扶起。
「我講過,我窮其一生,所為的,不過是保全家族,保全恪州。蜀王也知,這亂世里,要活下去是何等艱難。我恪州只有兩萬之軍……南有滄州,東南有左師仁,而西南又有蜀王,在北面,便是偽帝袁松,而在西北面遠一些,便又是內城……」
「咳咳……蜀王教我,如恪州這種千古戰略之地,我要如何保全。」
「我自知,蜀王懷疑我,並非是空穴來風。但最近恪州發生的事情,實非我所願。」
「黃家主,莫要激動。」徐牧皺了皺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