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殷鵠便循着徐牧的命令,悄悄帶着七千人,繞出了真蘭城。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至於城中的兵營,也按着徐牧的意思,開始戒嚴起來。
「娜古麗,以後這城中的事情,暫時由你來主理。」
巾幗不讓鬚眉,着着戰甲的娜古麗,躬身點頭。
「對了,申宗回來了嗎?」
申宗,便是先前的嚮導。在大漠上立了功,已經成為西蜀的官商。在入西域之後,徐牧便委託申宗,帶着一幫子的胡商,收購鑌鐵之物。
「蜀王,早兩日已經回了。還派人入了宮,詢問蜀王的空暇。」
徐牧露出笑容,「甚好,我自個去找他。司虎,還有宴雍,你也一起來。」
實打實地說,宴雍絕對有作為護衛頭子的本事。但徐牧更希望,這種名將之後,能在戰場上大發神威。
是時候,多了解一番了。
譬如說晁義,便是性子果斷,敢打敢殺,有些像常老四,但絕不會是樊魯那種魯莽急咧咧就衝過去的。
又譬如於文,勇字當頭,屬於很標準型的行伍人,聽令行事。當然,這種性子有利有弊,但現在,於文已經慢慢往謀將靠攏了。
餘下的柴宗陳忠衛豐這些人,徐牧一樣能全方面的了解。賈周也說過,他最大的本事,便是能讓各個大將,很好地有自己的司職。
「宴雍,可擅長馬戰?」
宴雍臉色愁苦,「主公,你也瞧見我騎着的那匹馬了,一下子被虎哥打死。我原先就是個釀酒徒,並沒有什麼好馬。這月牙長戟,也不過是祖上傳下來的兵器。」
徐牧並沒有失望。馬戰這一旮沓,有晁義和衛豐在,還是人才濟濟的。水軍那邊,也有苗通,同樣不算太急。
最稀缺的,還是步兵大將。放在先前,許多次步戰的事情,都只能委託給樊魯這個莽漢。
「步戰營?」宴雍想了想,「我晏家祖上,雖然是馬戰將軍。但祖上記錄的兵法裏,也有寫了,另外兩個開國虎將的步戰之法。我也略懂一些。」
徐牧怔了怔,臉色大喜。
「宴雍,等得了空,你便露上兩手,如何?」
「當然。」
晁義為騎,苗通為水師,若是宴雍能作為主攻的步戰大將,陣營基本上是有了。
如於文柴宗陳忠這些,更多的時候,是作為鎮守之將,堪稱一路元帥,自由發揮。而到時候,真正隨軍的,便是晁義苗通這些人。
「主公,到城落了。」
不同於中原的城池,西域有外圍城落,多是百姓的聚居地,以及販貨交易的場所。
早有人去通知申宗,不多時,申宗便一臉焦急,帶着另外幾個胡商,趕了過來。
「我等拜見蜀王。」
「免禮。」
徐牧笑着坐下,「申宗,我聽說你這幾日,一直在尋我,可是鑌鐵的事情?」
「自然是。」申宗語氣高興。招了招手,後面的幾個商隊護衛,將滿滿的幾輛馬車,推了進來。
「蜀王請看,這些馬車上都是鑌鐵,入西域後,我聯絡了不少朋友,一起收集到的。幾乎整個西域的鑌鐵,都被我收了過來。」
「這麼多?」徐牧驚了驚。要知道,哪怕是樓築那邊,一個西域強國,也不過是三百副鑌鐵器甲。
但眼下的這些馬車,不管怎麼看,終歸有着千餘副之多。
「最主要的,是有一個被滅的國家……啊,當然,並不是殷鵠將軍滅的,而是息國滅的。那小國,在幾十年前,便以鑌鐵居多。我一時想起來,尋到那小國遷徙的部族,便全買了下來。至少佔了一大半。」
「息國?」
息國,不正是西面那個,隱約要唱反調的大國嗎。
「算了,我先看看這些鑌鐵。」
徐牧站起來,掀開第一輛馬車幔布,發現在馬車裏,鼓鼓囊囊的,都是鑌鐵刀劍一類的武器。
到時候打造的話,還需要重新融掉。按着徐牧的打算,這些鑌鐵的物件,是優先給衛豐的重騎軍,用作鐵蹄衝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