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日後,魯雄的三艘小海船,趕回了船港。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看到徐牧,這位行伍莽夫喜得手舞足蹈。
「魯雄參見主公!」
「起來吧。」徐牧露出笑容。對於魯雄辦事,他向來是放心的。這位曾經的老裨將,在和東陵的決戰中,可立過一場大功。
「魯雄,海外如何?」
魯雄抹了把臉,笑着開口,「主公放心,船港附近一帶的地方,我都帶人看過了,並無什麼禍事。在這蒼梧州里,我估摸着除了交州王,誰也不知咱藏在這裏造船!」
在最先的時候,徐牧考慮的地方是吳州。但又想到,西蜀里有不少鐵刑台的探子,索性退而求次,將船港設在了南海的蒼梧州。
「我聽說,外海發現了礦鐵?」
「咦,主公也知了,定然是韋大匠說的。不過,卻是有礦鐵,海深雖然不長,但船港里有幾個採珠人,用了不少手段,才能確認一番。」
採珠人,入海採珠,不僅要深諳水性,據說屏氣的時間,是普通人的數倍。哪怕這樣,也只是剛剛能確認,根本無法開採。
除非說,他想出一個法子。
不過,眼下最緊要的,是將周遵的採礦營先調過來。估摸着以後這地方,是屬於西蜀最為重要的物資地了。
「對了主公。」魯雄忽然又開口,「這次的出海,我去得遠了一些,來回近半月。途中遇着一個散戶的漁家,他告訴我,循着海航往前,是有不少海上部落的。」
徐牧皺眉。這事兒他一直上心,現在聽魯雄談起,更是能確認了。還有另一件心事,那位自詡隱麟的凌蘇,當初在吳州鹽島,派了不少人去尋,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按道理來講,若是死在海上,潮汐會將浮屍,慢慢推回臨近的海岸。
或者說,凌蘇還活着?
一念至此,徐牧心底不爽。東陵都滅了,糧王也散得七七八八了,這該死的凌蘇,居然還硬挺着。
「我與主公久不相見,不如今日一醉方休?對了還有殷軍師,還請一起同飲!」
「甚好。」
今日的船港里,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
鯉州,大宛關。
久坐在城頭上,常勝目光執着,久久不肯收回。
「軍師,南宮家的人,並無任何的作用,已經離開了蜀地。」
常勝揉了揉眼,聽見閻辟的話後,終究回了神。
「軍師,我聽說是一個叫陳方的老儒,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收集了南宮家的家醜,逼得南宮家嫡子,不敢再逗留下去,急急離開。」
「陳方。」常勝皺眉,「先前的情報里,是鯉州老儒吧?」
「正是。」
「鯉州人,又入了蜀……不過他一介老儒,居然選擇西蜀,而不是北渝,這倒讓我有些意外。」
「若不然,派出鐵刑台的死士——」閻辟收住聲音,做了個割脖子的手勢。
常勝搖頭,「殺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只會打草驚蛇。莫急,這步棋我慢慢下,西蜀遲早要遭一輪禍。」
「軍師,那現在——」
「定州的跛人,最近在做什麼?」
「鐵刑台傳來情報,似是在靜養。你瞧着他,明明小軍師都來了,他還這般的模樣。莫不是以為,自個真是智計無雙了?」
「他確有資格來倨傲。」常勝有些無奈,「我寧願他有,只可惜,他偏偏沒有。」
話有些繞,閻辟聽得糊塗。
「戰事陷入僵局,並不是我想要的,亦不是跛人想要的。這僵局,該由他打破,還是由我來打破呢。」
定州和鯉州之間,除了偶爾的偵察營廝殺,或者巡邏的騎營遭遇,餘下的,便什麼也沒打起來。
撕毀了休戰協議,千里奔襲沒有成功,這一切,仿佛又恢復了最初模樣。
「軍師,北方還有一個情報。」
「主公的?」
「並不是,是北狄的……北狄草原那邊,已經節節敗退,被興起的沙戎人,差點把王庭都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