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鵠離開之後,徐牧重新陷入沉思,思考着接下來的事情。一筆閣 www.yibige.cc
必然,西蜀和北渝的戰爭,是避不開的。但若是有外族,他相信,不管是他,或者是常老四,都會暫時止戈,矛頭對外。
不過,這需要以後的度勢。但不管以後,他需要再奔赴前線了。
「主公,是打算離開了?」韋春和魯雄都齊齊趕來。
「正是。船港的事情,交給你們二人,本王很放心。韋春,半年之後,可否見到海船?」
「可,當有二艘。」
再次得到確切的回答,徐牧才露出笑容。
「魯雄,礦鐵的事情,莫要太過着急,我會把採鐵郎中調過來。另外,亦會想出辦法,在海里開採。」
魯雄點頭。
「這蒼梧州的船港,以後別勞煩你們二位,多多費心。」
這處船港,認真來說,不僅承載着東方敬的遠渡之計,更承載着以後西蜀的海上之路。
「主公一路保重——」
「且回,哪日回成都述職,本王請你們二位吃宴。」
再無停留,帶着人馬,徐牧慢慢離開了船港。
……
定州,東關。
正值天色昏黃,關外的林道上,一支西蜀的偵察營,正小心地往前行進。
卻不曾想,並沒有行多久,在他們的面前,一大隊的北渝偵察營,呼嘯着沖了過來。
遭遇戰,兩者怒吼廝殺。兩邊偵察營的人數相等,論馬匹和器甲,無疑是北渝精良一些,但這幫的西蜀偵察營,是多少次戰場下來的老卒,攜裹蜀人之志,約莫着在數個時辰之後,終於慘勝。
兩百的蜀騎,只剩下六七十騎,當然,北渝那邊,只剩十幾騎的人,倉皇逃了回去。
「都頭,那北渝裨將的首級!」
西蜀的老都尉,經驗老道,猶豫了下,伸手往那裨將首級的嘴裏摳去,待拔斷舌頭,如他所想,當真捻着一條獸皮紙,抓了出來。
紙上的內容,並沒有任何出奇,大多是這兩日收集的,關於定東關的情報。但在最後,卻還有一行字。
糧道無事。
……
「糧道無事。」東方敬皺着眉,看着偵察營送回來的獸皮,細細看了幾輪,才沉默地擱在一邊。
「陳忠將軍,你有何想法。」
陳忠協守定東關,而柴宗,則在定北關死守。
陳忠想了想,「大宛關外,不大可能有糧道。一般來說,糧道都在後方。若讓我猜,極可能是北渝的詭計。」
東方敬猶豫了下,「但若真是常勝出計,此計未免拙劣了些。」
「小軍師的意思——」
東方敬在案台上,慢慢鋪開地圖。
「定東關和大宛關之間,確有近五十里的緩衝,其中大部分是密林。北渝有糧道藏在這裏,並不奇怪。」
「軍師覺得是真的?」
「北渝糧草豐足,大宛關的後方,又是北渝腹地。斷不斷這個糧道,都區別不大,派出大軍搶個幾袋大米,更沒有任何意義。我覺得,若真有糧道,恐怕這常勝,是在暗中佈置着什麼。」
東方敬呼出一口氣,「我的打算,是順竿打蛇,直接派出五營的大軍,去查糧道。當然,並非是真查,我早說了,糧道的意義不大。但這樣一來,北渝只會以為,我這支人馬,是作為斷糧道的先鋒軍。常勝性子謹慎,哪怕知曉有五營蜀卒出城,只會擔心是我跛人的計策。」
「若查出……真有糧道呢?」
「直接打了。」東方敬微微皺眉,「隨即,再讓大軍奔赴東南面的幾個村落,扮作村人。先前的時候,我便收到關外的信,定州和鯉州一帶的不少百姓,想從定州入蜀避禍。」
「到時,便讓這附近的百姓流民,與這五營的蜀卒,互換袍甲長袍。你也知,在定東關外,肯定有很多雙北渝的眼睛,一直盯着城門。若一去不回,會引起常勝的疑心。但若是易甲,則能將這五營的人,留在外面的村落,作為暗援。」
「當然,若事情成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