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妖王降臨,天師現世,天子暴斃……任何一件事都足以震動天下,在同一天發生更不用說,可謂是舉國震盪。
要放在往常時期,皇帝暴斃這種事情,必然會引起整個大元為之動盪,但如今正值妖亂,天下各處都是軍事管制的狀態,再亂也亂不到哪去。
至於京都更不用說。
在一位天師的眼皮子底下,整個大元朝堂上,無論是勛貴權貴,還是那些王侯,沒人敢亂,也沒人敢做什麼大動作。
儘管陳沐滅殺妖王之後,就匆匆離開京都,消失了足足十幾天之久,但整個京都仍然開始了有條不紊的重建。
皇宮。
一處僻靜的宮殿內,陳沐正站在中央處,面前是一枚金色的璽印,正在虛空中懸浮着,正是隆正帝的九元璽。
回返京都已經有半天時間,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九元璽取了過來,然後對這件法器仔細的加以研究。
「的確巧妙。」
陳沐眼眸中浮現出少許微光。
九元璽和血玉尺相似,都是在他看來近乎於完美的法器,比起龐奇的那個紫鍾明顯要更高上一個品級。
如果龐奇持有的不是紫鍾,而是九元璽的話,那麼說不定他也會遇到一些麻煩,或許得驅使血玉尺,以尺當劍,才能將其擊破。
血玉尺和九元璽的效用各不相同。
血玉尺更注重殺伐,而九元璽則更注重鎮壓。
如今陳沐對於這些法器上的銘文和法陣都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也很容易就對血玉尺和九元璽有了區分。
這兩件法器之間最大的差距,倒並不是殺伐和鎮壓,而是其使用特性,血玉尺只要煉化就能駕馭,而九元璽的銘刻的法陣則很特殊,似乎是具備血脈綁定的特性,而且無視御使者的品級。
像隆正帝便是憑藉血脈直接成為九元璽的主人,並且自身不是術師也沒有多強的武道品級,也仍然能直接御使九元璽。
「這烙印比血玉尺上的要深的多,雖說強行驅除也不是不行,但恐怕要耗費數年以上的時間,倒是沒有必要浪費這許多時間。」
陳沐低喃一聲。
九元璽上的烙印很深,要想將這件法器據為己有,得耗費很長的時間去抹平烙印,倘若沒有得到血玉尺的話,陳沐或許會思慮一下,現在的話倒是對這件法器沒有太多想法。
既然是大元的鎮國之物,那就仍然歸於大元所用。
無論是血玉尺還是九元璽,多半都出自於真人之手,所以這些外物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重要性,自己的品級和境界才是根本。
「來人。」
陳沐收斂視線,平靜的開口。
立刻就有侍從出現,並恭敬的行禮道:「在。」
陳沐道:「喚武安公主過來。」
「是。」
那侍從立刻應聲,躬身退下。
陳沐說完之後,便閉上了眼睛,整個大殿內變得一片幽靜,只有那枚淡金色的璽印在他身前的虛空中漂浮着。
片刻後。
一個穿着淺色羅衫的少女走進了殿內。
隆正帝的皇子皇女凡在皇宮裏的,幾乎都都死光了,但妖王臨都之前,還是提前送了幾位皇子皇女去往不同州府的。
武安公主就是其中之一,是隆正帝的第十四女,名惜語,十七歲。
看到閉着眼睛站在那裏的陳沐,武安公主走上前,向着陳沐盈盈一禮,聲音清澈宛如山間小溪。
「惜語參見天師。」
雖然不知道陳沐這位天師喚她過來做什麼,但如今的大元,陳沐這位天師便代表着極位,甚至天子之位由誰來繼承,都由陳沐一言而決,陳沐的召見甚至比起天子的召見更重要。
陳沐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
皇室的血脈自然是無需質疑的,隆正帝是大元的天子,後宮嬪妃任何一個也都是人間絕色,生下的公主也都稱得上傾國傾城。
被陳沐的目光打量着,武安公主卻並不慌張,只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看着陳沐,帶着一絲尊敬,就這麼站在那裏任由陳沐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