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位術師的事,幾位就不必匯報上去了。」
衛景說完之後,便直接離開了宣國府。
既然已經沒事,他還得回去,處理一些其他瑣事。
而在衛景離開後,陳廣卻是在愕然之餘,心中一陣陣的起伏不定,半是驚喜半是心慌,驚喜的是衛景所言,出了一位新的五品術師!
要知道這位術師,可是在適才,宣國府被封鎖的時候,突然出現並連續滅殺三位四品,解了宣國府危難的,有可能就在宣國府里,就是宣國府這幾千人當中的一個。
心慌的是,
術師的出現毫無規律可言。
宣國府里,有宣國公血脈的是極少數,更多的都是培養的親兵和護衛,以及那些僕從丫鬟。
倘若是先國公血脈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但更大的可能是親兵護衛之流,宣國府對他們只有些許知遇之恩。
如果是僕從丫鬟,那是最壞的情況,對方一直隱藏在宣國府里,甚至都有對宣國府不利的可能……不過今夜出手解救了宣國府的危難,倒是能令人稍稍心安一些,至少應該不是這種最壞的情況。
是否要排查一番?
陳廣心中升起這個念頭。
但隨後又微微搖頭,一方面是術師和武者不一樣,根本不好排查,另一方面,排查也根本沒有意義,說不定還會惹惱了對方。
畢竟,對方無論是出於什麼理由隱藏術師的身份,都表明着其並不打算站到明面上。
「既然已經無事,那我便先走了,國公不必遠送。」
祁黎向陳廣告辭。
陳廣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的到,不過他乃是武廟宗師,倒也並不是很在乎一個五品術師。
祁黎走後,顏含玉和徐肅兩人也隨即離去,作為武廟宗師的他們,同樣對於術師沒什麼興趣,是否真的出於宣國府,又是否會改變朝堂格局和宣國府的地位,這些他們都毫不在意。
除非那是一位能威脅到他們的四品術師。
那才會特地去注意一番。
……
當夜。
天生教教徒夜襲宣國府的事很快傳遍京都。
京都震動!
儘管宣國府並未遭難,而是全殲了來襲的敵眾,但天生教竟敢圍殺國公府邸,這無疑是觸動了大元所有勛貴的底線!
能襲殺國公府邸,是否也能襲殺相國府邸,能襲殺王侯府邸?
到了清晨。
皇宮的宮廷之外,已經早早的站了一大批人,其中有諸多的文官武將,也有許多公侯府邸的勛貴。
正常情況下,大元的朝會是一個月一次,而且那位天子還經常會不來朝會,將朝堂的事情全都丟到一旁。
今日也並非朝會日期。
但宣國府遭到天生教教徒夜襲,關乎甚大,就連那位終日作樂的天子,都為之驚動,破天荒的召開了例外朝會。
片刻後,
眾多文官武將,開始在內侍們的引領下進入朝堂,整個過程中都是一片寂靜,所有人基本上都是繃着面孔。
一方面是知曉此次事件的惡劣,另一方面,則是一步一步進入朝堂後,那緊迫的氣氛和壓抑感。
不少人的視線,都時不時的看向勛貴隊伍里的宣國公陳廣。
包括其他一些勛貴,也都在看過去。
「宣國府的確是沒落了,而今連天生教這等宵小之徒,都敢冒犯作亂……若是當年鼎盛之時,斷是不敢如此。」
有人微微搖頭,心中低語。
宣國府的情況差不多也是人盡皆知的,國公爺陳廣只不過五品,比起當年初代宣國公,三品宗師之身,差了兩個品級。
這兩個品級任何一個,都是天差地別,是難以跨越的鴻溝。
而宣國府這一代的血脈里,也沒有特別出色的,之前有一個庶子陳武,武道天資倒是不凡,但不幸身死,其他的就都平平無奇了。
大元自開國以來,歷經七百個春秋,開國時有八公十四侯,後續數百年間又陸續有封公封侯,也有公侯府邸破落,而今總共剩下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