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說,我說……」
也不知道是陳沐那句魂飛魄散沒有來世,還是劇烈的痛楚,終於讓僕從承受不住了,慘叫着開口:「都是興少……」
砰!
陳興一腳踢起一枚石子,石子宛如彈丸,疾射向那僕從的腦袋。
陳沐並沒有阻止,任由那石子擊穿了僕從的頭顱,讓其當場殞命,同時轉頭看向陳興,搖頭道:「殺人滅口有什麼意義?」
說罷。
陳沐也不再去看陳興,對於這般小人物甚至都沒有什麼動手的興致,只衝着陳廣拱手道:「二叔,我就先去司天台了,至於殘殺族親的罪責,就由二叔您來執行家法吧。」
陳廣也沒有去看陳興,衝着陳沐輕輕點頭,道:「不錯,掌司大人的事更重要,你且先去,其他什麼事等回來再說。」
陳沐離開了院子。
只留下神色逐漸變得漠然下來的陳廣,以及臉色慘白,額頭滿是冷汗,想說什麼,卻幾次三番都不知怎麼開口的陳興。
……
宣國府。
某個小院裏。
陳瑜正靠坐在一張躺椅上,一邊吃着身邊美婢餵過來的香果,一邊聽着跪在面前的下人的匯報。
「勾結邪教?」
聽罷下人的匯報,陳瑜輕笑一聲,道:「陳興倒也是真夠狠的,出手就要置人於死地。」
旁邊的美婢妙目流轉,小聲道:「聽說證據確鑿,未必是假的吧,前日府里被折騰成那樣……」
「誰知道呢。」
陳瑜隨意的開口:「真假都不重要了,既然能是證據確鑿,那陳沐這次必是沒得跑了,總之這件事很嚴重,你們也不得在外面隨意多說。」
旁邊的美婢和跪伏的下人都立刻點頭。
他們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瑤妹妹倒是讓我意外,好像才十六歲吧,就快要七品了,未來的成就必然是要比那陳興更高的……」
陳瑜又輕笑一聲。
對陳瑤倒是沒有什麼想法,因為陳瑤再怎麼出色也是女兒身,將來就算不嫁出去,也不會影響到他的地位。
只有陳興這樣的,若是再進步一些,逐漸走到位高權重的位置,才有可能在家裏威脅到他些許,畢竟他雖是嫡子,但上面還有兩個哥哥。
「你繼續去打探吧。」
「不要打探陳沐勾結邪教的事,重點去關注陳興,我要知道他在這件事裏都做了些什麼,要是真的栽贓陷害……嘿。」
陳沐死不死也並不重要,但如果能通過這件事,拿住陳興的一個把柄,那他以後就可以隨意拿捏陳興了。
「是。」
那僕從應了一聲。
然而。
沒等他出去,就見另一個僕從急匆匆的進了院子。
「三爺,有大事!」
「剛剛聽說,司天台的掌司大人,令沐少爺去觀星樓一敘。」
這句話讓陳瑜一怔。
旁邊的美婢也是露出詫異的目光。
觀星樓?!
陳瑜先是露出一絲迷惑,勾結邪教的事情再大也不至於會驚動掌司,何況觀星樓更是重地,就算是公侯王爺,不得皇命,不受邀請,也是不得踏入一步的,難道……
陳瑜終於想到了什麼,露出愕然和無法置信的神色。
整個人霍然站起來。
「你再說一遍!」
「……司天台掌司大人令沐少爺去觀星樓一敘。」
那僕從顫聲回應。
壞了!
竟然是他!
陳瑜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那一夜的事情對外沒有聲張,只說是宣國府抵擋住了邪教,破滅了邪教的陰謀,但他是知道那一晚是有術師出手力挽狂瀾的,而且說那位術師有可能就是宣國府里的某一人。
當時陳瑜並不太信,因為誰成了術師還會藏着掖着,不管是主子還是僕從丫鬟,那都是一步登天,根本沒有必要。
可現在,
司天台掌司令陳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