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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近乎掠食者的巨大壓迫感,令他失去了之前訴說「超人」的時候的自得與信心,只能像只小白鼠在這個籠子般的結界裏面眼神打轉,茫然失措地傾聽着未來對他所說的那些「台詞」。
「我要做的是斷絕。」
看着面前那面色蒼白的痞氣男人,偵探伸手做了一個切斷的動作,淡淡道:「將醜陋的欲望斬斷,讓悲傷與不幸遠離,令一切儘可能地回到開始之前。」
遍知非想心能夠讀取人的潛意識,也能從其過去的思維中提取出切實的想法。
所以在她為和美善子所營造的那個噩夢中,和美善子所遭遇的一切,其實就是她本來所想做的事情。
她原本就計劃着「和國越隼告別」,在未來和理子來到這裏前還與安騰俊介商量着具體的細節,其中毒物部分本就是要交給安騰俊介來解決的麻煩。
而後崩潰時的種種表現,也正是和美善子所會做出的反應,是被遍知非想心所映照出來的她心底最真實的欲望與想法——
未來伸出空着的那隻手,纖細白淨的手指依次收起,仿佛要握緊什麼可怕的東西,視線越發地給人壓迫感。
「照見她的瘋狂。」
「剝去她的虛偽。」
「奪走她的欲望。」
「燃盡她的嫉妒。」
從一開始,未來就沒有產生過什麼「讓和美善子悔改從而讓國越隼與她好好過日子」之類的想法。
她那位委託人因為自己的善意與愛所受到的傷害,可絕不僅僅只是哭着道歉、從此悔過就能彌補的。
——做錯了事情,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更何況和美善子本身就與姦夫一直計劃着從他那裏奪走更多的東西,僅僅只是因為和美善子嫉妒「平庸」的他卻能獲得安穩富足的生活,卻已然忘記國越隼究竟是為了什麼才選擇背井離鄉、孤身一人來到這座城市。
「惡毒的人,連張開毒牙也會向着自己的朋友與家人,因為他們懂得去利用他人的善意與愛。」
一邊繼續完善着覆蓋在現實上的結界空間,偵探少女柳眉豎起,聲音裏面壓抑着無處燃燒的憤怒,「我可是最討厭這種人了。」
跟着老師見過不少因為傳銷與教而家破人亡的委託人,未來對這種人可謂是深惡痛絕。
虎毒尚且不食子,兔子也不吃窩邊草,可有一類人卻往往會先從自己身邊的人開始下手,來使得自己的欲望和愚蠢得以滿足……
這已經不是光用蠢就能形容的了,傷害他人時才能獲得喜悅,那就是純粹的『惡毒』,他們的心中就是藏匿着如此深厚的惡意。
「所以我是準備這樣處理的。」
未來繼續向着此間委託的另一個目標說道,宛若法官對犯人誦讀自己的宣判:
「如果那一天和美善子沒有帶着懷孕的消息找到國越先生,他們也沒有結婚……是否痛苦就能被抹消,陷入泥潭中的人就能由此走向不一樣的未來?」
即使體格上存在着鮮明的差距,偵探與插足者間的氣勢卻是天差地別。
終於按捺不住那種幾乎要將他理智完全摧毀的恐懼,安騰俊介怒吼出聲,聲音甚至因為激動而破音:「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我只是個被卷進來的人而已……有錯也只是和美那個女人有錯才對啊!!!」
能夠看穿他人心中潛藏欲望的偵探卻忽然冷笑:「真的是這樣嗎?」
「那這位先生,你是否能向我解釋一番……為什麼你的心中會藏匿着一股對那個惡毒女人的『食慾』?」
「還有你手裏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
……
話音落下。
臉色蒼白的安騰俊介臉色突然浮現了異常的紅。
他咬牙切齒地向後挪動了一點點的位置,右手猛的一拳砸在了環繞自己周身的暗水上,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