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哈特與近衛軍團出動了。&{}..{}」
簡單的一段訊息在先民公議的暗探下很快便傳遞到了奎羅菲妮妮蘿的耳中,燃燒的耀眼火光映照着她冷峻的臉容,事情不出意料的正朝着伊諾克的計劃有條不紊的展開,她的目光遠遠眺望着維雅城堡的方向,而在她的身後佇立着一眾穿戴着黑色衣袍的神秘人,冷冽凝固的殺氣隱隱形成實質籠罩着這片土地。
「妮妮蘿大人,我們該行動了。」
這個時候,一個黑袍人走至她的身旁聲音低啞的提醒道。
「這次行動的指揮官是你,不是我,所以你不用向我請示,該怎麼做想必你心裏早已經有預案了吧,獵犬賽安!」妮妮蘿瞥了眼黑袍人嗤聲道。
「但您畢竟是我名義上的上司。」被道出名字的黑袍人依舊保持着表面的恭敬道。
「伊諾克只準備了這些人?」妮妮蘿轉頭望着身後一眾黑袍人,神色似笑非笑道:「若想對付艾克哈特,僅憑他們恐怕還不夠這個資格。」
「伊諾克大人的任務並不是讓我們狙殺艾克哈特。」黑袍人平靜道:「只要可以拖延他與近衛軍團鎮壓平定奎羅菲的時間,這場勝利必然屬於我們。」
「伊諾克,喬休爾,卡絲緹莉,還有一個我不知道的傢伙,他們四個人聯手的實力固然毋庸置疑,哪怕是對上阿隆索斯與艾克哈特都能不落下風,只是,莫羅恩子爵真的會這麼容易束手待斃嗎?」妮妮蘿盯視着賽安一字一句道:「你潛伏在莫羅恩子爵身邊這麼些年。甚至一度成為過他麾下秘密機構獵犬的高層指揮。對於莫羅恩子爵的了解這裏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你說。他可以輕易出動艾克哈特與近衛軍團,難道真的不懼伊諾克他們的刺殺?還是說他有足夠的底氣面對我們?」
「很抱歉,妮妮蘿大人,關於這點屬下確實不清楚。」賽安輕搖着頭道:「雖然這些年來的潛伏的確讓莫羅恩子爵對我漸漸信任有加,但實際上他真正的秘密恐怕只有一兩個人才知道,又或者說,他的秘密根本沒人知曉,從某個程度而言。他根本不信任任何人!而我因為擔心暴露身份破綻,所以極少深度調查他的秘辛。」
「也就是說,伊諾克他們的行動不一定會成功?」妮妮蘿挑了下眉道。
「事情的結果如何我們無法預料,只需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本分的事情即可。」賽安道。
「沒想到你的心態會如此淡然。」妮妮蘿有些訝異道。
「潛伏時間久了,人的性格自然會改變。」賽安道。「況且,無論這件事情結果如何,身份暴露的我都會離開這裏,至於將來,或許我會被組織委派至其他地方繼續潛伏的工作,又或者會留在組織內教導新人潛伏心得技巧……總而言之。這裏的事情與我再也沒有關係。」
「聽說兩年前你在奎羅菲娶了一個妻子,甚至她還有了你的孩子。」妮妮蘿突然莫名笑道。
「作為一個潛伏者。一個完整的家庭是取信他人的重要部分組成,因為他人的潛意識裏總會認為家庭會成為束縛一個人的枷鎖,而我正是在成立家庭後莫羅恩子爵才對我開始逐漸信重。」賽安依舊語氣淡漠道:「我的妻子原來是其他領主領地里的一個普通平民,在莫羅恩子爵通過戰爭吞併那個領主的領地後,她便成為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女人,在這個動盪的國家裏,她沒有被人販子販賣至低賤的淫樂地方而是碰見我已經是件萬幸的事情,我在離開的時候留給了她一筆錢,而這筆錢足夠她養活那個孩子長大成人。」
「你真是個狠心的男人。」妮妮蘿眼睛微眯道。
「狠心?不,這才是對我和她最好的結果。」賽安道。
「難道你沒有想過失去了丈夫,一個可憐的女人帶着孩子的未來處境將如何艱難嗎?很可能她會被花言巧語的男人欺騙光你留下的所有錢財,很可能會慘遭懷有不軌之心的人搶劫姦淫……」妮妮蘿道。
「當我選擇離開的時候便決定了我們未來再也沒有任何瓜葛。」賽安道。
「男人啊……」妮妮蘿冷哼一聲道。
「妮妮蘿大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準備佈置行動的計劃了。」賽安平靜以對。
「退下吧。」妮妮蘿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