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的夏風在樹影中輕舞,街道昏黃的燈光朦朧似水,白日的喧囂早已沉沉睡去,但有的人卻依然清醒地行走在黑夜。
蒙特列斯富人區。
夏蘭藏匿在陰暗的角落中默默觀察着對面守備森嚴的豪華別墅,自儒雅男人離開會場後他便一直跟蹤到了這裏,由於潛入風險較大,內部情況不明的關係,夏蘭不得不需要謹慎考慮。
別墅的周圍每隔一段距離都駐守着衛士,時不時會出現牽着獵犬的巡邏小隊,儘管他們實力平庸,但至少可以在發現侵入者時提前預警,等待別墅內的強者增援,如同看門狗的存在一樣。
既然強闖不能,唯有另想他法。
而夏蘭倒是琢磨出一個辦法,調虎離山,暗度陳倉。
簡單來說,首先故意襲擊別墅侍衛引起動靜,在吸引別墅內的強者出動時迅速逃離至一個距別墅較遠的地方後甩脫追擊者,然後立刻偽裝成其中追擊者之一返回別墅里趁機奪取儒雅男人的虛戒。
然而這個辦法的漏洞不少,且不說別墅內的強者是否會追擊,再者如何保證追擊者中存在上位巔峰的強者,如若沒有,即便夏蘭成功擺脫追擊者偽裝回別墅,在兩個上位巔峰強者護衛下,爭奪虛戒的難度可想而知。
但這已經是夏蘭在短時間內唯一能夠想到的計策,難道只能無奈作罷嗎?再三思量,夏蘭終於決心冒險。
縱然失敗又如何,留給他的機會已然不多,萬一對方明日便離開蒙特列斯,莫非他也要跟着離開?如果他還是像從前孑然一身倒無所謂,問題在於他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
因為他不可能拋下艾德琳娜她們貿然離去。
正當他從虛戒里取出烈風準備出手之際,誰知一輛華貴的馬車遠遠駛來,恰巧停在了別墅的大門。
握在劍柄的手一滯。
夏蘭漆黑冰冷的雙眸微微一眨,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駐守在大門的衛士神色凝重警惕的迎上馬車前。
雙方不知說了些什麼,其中一個衛士點點頭後轉身進入別墅里,不一會兒,衛士回來,並且恭迎馬車進入了別墅里。
再次因為意外打亂了行動的夏蘭只能放棄出手繼續觀察,內心不由自嘲,所謂霉運纏身不過如此吧!砰——時間過了許久,突然。
遠處別墅東面的窗台牆壁轟然倒塌,恍惚中只見兩個黑影飛出一閃而逝,緊接着又看見數個黑影掠出。
始料未及的變故令夏蘭委實怔了一下,他迅速回來神來,看見別墅外的衛士通通都急忙趕往裏面時,他立刻動身向別墅潛入,在發現某個落單的衛士時腦海靈機一動,一劍解決對方後開始換上對方的衣物,然後偽裝成衛士的模樣故作慌亂的進入了別墅里。
來到奢華的大廳里沒來得及看上幾眼,他便在其他衛士的招呼下一同向大廳後的長廊奔去。
片刻後,眾人便在一個裝飾古典的寬敞房間裏停了下來。
房間非常凌亂,放眼都是支離破碎的景象。
最引人注意的莫過於東面牆上破開的大洞與前方在隨從者護衛下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儒雅男人。
刺殺?第一時間裏,夏蘭的腦海便晃過了這個字眼。
夏蘭不動聲色地移動着腳步,悄悄靠近向儒雅男人,目光同時注意着他身邊環繞的侍衛。
四個熟悉的隨從者,但裏面卻沒有那兩個上位巔峰的強者,想來應該是前去追擊刺殺者了。
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碰見這種時來運轉的好事!儒雅男人的胸口處浸染了大片鮮血,臉色異常蒼白,他顫顫巍巍地抬起手。
取下手指的戒指用力塞在一個隨從者的手裏虛弱不堪道:「巴辛克,我沒有想到議會黨的人會如此心狠手辣。
甚至不惜對我用上了暗殺的手段,回去之後你一定要轉告馬萊卡爵士。
保王黨內部出現了叛徒……我不行了,家族和少爺交給你和勒齊爾了,告訴我的孩子,忍受一時的屈辱,刻苦自勵,將來才能洗刷這份仇恨……」沒等他話說完,一道寒芒乍現在視線里,只見他託付後事的巴辛克瞪圓着眼睛,緊接着頭顱便掉落了下來,虛影從他的手閃過,那枚塞在他手裏的戒指已然沒了蹤影。
「巴辛克!」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周圍的隨從者們震驚叫出聲來,目光注意頃刻間怒視向不遠處一個穿戴着衛士服裝的男人,對方絲毫沒有和他們糾纏的打算,轉眼便通過牆壁破開的大洞逃之夭夭。
「追!一定要把他攔下來奪回那枚戒指!」最先開口的反而是儒雅男人,他拼盡最後的氣力喊出這句話後,嘴裏猛地吐出一口熱血,癱軟在地上再也沒有任何聲息。
四個隨從者紛紛不顧一切的發動追擊,然而令他們絕望的是殺死巴辛克強奪戒指的兇手早已失去了蹤影氣息!…………臨海莊園別墅。
迪威特乘坐的馬車火急火燎的終於趕到了這裏,
第451章 意外的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