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講究理智,容易與人產生摩擦,太順從情感,則會被情緒左右,太堅持己見,終將走入窮途末路。
夏蘭不理解帕西法爾表現出來的敵意,實際上他只是忽略了一件自以為不重要的事情。
赫瑞絲的十二騎士里,作為唯二的智囊人物,帕西法爾與貝蘭特的關係自是相當親密,面對任何方面都要比自己優異一籌的貝蘭特,帕西法爾並未心生嫉妒,反而懷帶着崇敬的心理。
在得知貝蘭特的遭遇後,可想而知他對夏蘭的觀感,哪怕貝蘭特再三解釋過其中的內情都難以釋懷他內心的忿然。
他是一個顧及大局的人,他厭惡夏蘭,但不代表他會故意敷衍行事。
酒館的矛盾純粹是他壓抑的情緒忍耐到了極限才爆發了出來。
事後他沒有後悔,更沒有解釋,有些事情說開了對彼此都有好處。
起碼他不用再假惺惺的帶着虛偽的面具。
秋收時節,整個蒙特列斯都染上了一片金黃,田野里麥浪翻滾,山林中片片枯葉凋零後隨風飛舞,仰天望去,時而可見候鳥朝着溫暖的南方遷徙。
帕西法爾坐在一間餐館二樓的靠窗位置旁,目光徘徊在熱鬧喧譁的街道,看着川流不息的車輛與人群,淡漠的心情始終不受一絲感染。
蒙特列斯的農業向來貧瘠,糧食往往依靠進口解決,而成熟的商貿體系卻保證了它的繁榮,尤其在嚴格的秩序方面可謂人盡皆知,所以絲毫不用擔心自身安全財產受到侵犯,想想那些猖獗兇殘的海盜們上了岸後便如同乖巧溫順的貓咪,由此可見一斑。
最近前來蒙特列斯的商旅愈來愈多,這意味着加劇了帕西法爾的探查難度,因為他的情報渠道很難覆蓋到每一個點上,疏漏絕對在所難免。
據聞這些日子聖堂逐漸扳回了戰爭劣勢,首當其衝的振奮消息莫過於聖堂在加達維亞防線突然主動出擊,並大敗希瑟帝國的三個黃金級軍團,成功打破了對方步步緊逼的包圍圈,從而奠定了反擊的基礎。
不可否認,傳送法陣的存在是聖堂這次行動的最大功臣,再無物資兵員困擾的聖堂才能爆發出真正的戰爭潛力,為此聖堂在成功運轉的法陣方面多次派遣出重兵守衛,務必不受希瑟帝國的襲擊導致癱瘓崩潰的結局。
即使是法陣尚未能投入使用的蒙特列斯上個月都來了一個整編大隊,如此足以說明聖堂在嘗到甜頭後的重視程度。
可惜,希瑟帝國針對性的襲擊遲遲未發生,不然帕西法爾的壓力也不會這麼大。
他和夏蘭都清楚,希瑟帝國要麼不動,動則如雷霆,看似堅固的防禦在對方面前很可能不堪一擊。所以,他必須調查清楚希瑟帝國的動向才能確保己方將來不會陷入措手不及的被動境遇。
尷尬的是他到現在為止根本沒查出半點有用的線索。
突然,一束煙花在鬧市上空炸響,仿佛像是孩童惡作劇的行為,引得街上行人紛紛注目,而帕西法爾卻臉色一變,再也無法保持原來的淡定。
因為,這是赫瑞絲聯繫他的暗號。
……
……
「還沒來麼?」
口裏咬着草根,坐在海邊礁石上的夏蘭百無聊賴地看着遠方即將完工的碼頭,等待是漫長的煎熬,時間並未消磨他的耐心,戒備卻與日漸增,愈是平靜的浪潮下愈是藏在未知的暗涌,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自從聖堂又派來了一支整編大隊駐防,他的日子便愈發清閒,每天練練劍,看看書,散散步已經成為了他的標準日常,甚至佈防巡邏監督都交由新來的副手調派指揮。
如今唯一能引起他的興趣的只有埃爾德蘭近期形勢的動向。
當別人都在關注加達維亞防線聖堂是否會再次反擊希瑟帝國,愛坦因王國前線的各國聯軍穩紮穩打的陣線逆推進度,各個傳送法陣的遇襲詳情等等方面,而他卻將目光放在了海峽的另一邊大陸上。
西西尼亞滅亡了。
這是前不久他得知的消息。
蘇格羅亡靈勢如破竹的瘋狂攻勢果然令人大開眼界,前線兵鋒都已逐步向愛斯達克商貿城邦首府穩步推進,如果不出意外,年內蘇格羅亡靈將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