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洛夫,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
桐花區治安官辦公室,弗倫納顧不及擦拭身上的雨水有些狼狽焦躁道。
「出了什麼事?」德洛夫拿起一杯熱水端給弗倫納,眉間皺起帶着鄭重問道。
「哎——」
弗倫納端過德洛夫的水杯,長口嘆氣無力坐在沙發處細細道出自己的麻煩。
「全部死了?」德洛夫聽完弗倫納的講述後面色一變。
「是的。」弗倫納苦惱地扶着額頭道:「如果是一般人死去的話還好,但是這次的命案卻牽扯出了一個大人物,現在我是必須要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
「死的人背後是誰?」德洛夫嚴肅問道。
弗倫納聽後警惕地四周張望了一下,似在確認是否有人傾聽,而後他靠近德洛夫的耳邊輕聲道:「是四王子的人。」
「什麼?」德洛夫有些驚訝。
「噓——」弗倫納急忙做出噤聲的動作緊張道。
「你說的安博芬怎麼會和四王子牽扯上關係?」坐到弗倫納旁邊,德洛夫小聲問道。
「你可能清楚,緋光區在整個王都算起來是商業最為繁華的一個區,石板街更是緋光區商業的中心,誰掌控了石板街,就等於每年都有無數的利潤。」弗倫納喝了一口熱水慢慢解釋道:「這麼大的利益王都里的大人物們都垂涎凱覦,而安博芬就是四王子背後支持上位的人,可是他現在卻死了,四王子如何能不憤怒?」
「所以四王子派人找你興師問罪了?」德洛夫道。
「是啊……」弗倫納再次嘆口氣道:「但是這件命案我卻根本無能為力,所以找上你了來幫忙。」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德洛夫搖搖頭道。
「當然!」弗倫納語氣帶着激動道:「我們這幫圈子裏的人誰不清楚你當年在調查科里的赫赫名聲!」
「呵呵——」聽到從前,德洛夫露出苦笑自嘲道:「我還是我嗎?」
「你怎麼不是你?」弗倫納似在慫恿,語氣更是高昂道:「雖然這些年你沉寂了很多,但我知道那是因為家庭的牽絆才讓你變得穩重,不然你也不會坐到現在這個位置,可是你還是你,你的調查能力才華是別人不能否認的。」
「你知道嗎?我的助手前些天死了。」德洛夫搖搖頭,仿佛沒有在意弗倫納的夸捧,抬起頭雙目無神喃喃道:「他很像從前的我,一樣擁有着調查的才華,一樣的脾氣,可是他死了。」
說道這,德洛夫眼角有些濕潤,拳頭握緊,語氣帶着傷痛道:「本來他不會死,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我當初肯去調查那個案件,所有事情都不一樣了,可是我卻選擇了推卸——」
「你知道嗎?我已經不是我了。」德洛夫忽然轉頭盯着弗倫納,面色有些猙獰道。
「你——」仿佛被德洛夫的表情忽然驚嚇到,弗倫納忽然跳了開來,聲音有些顫抖道:「德洛夫,你沒事吧?」
「抱歉。」德洛夫甩了甩頭,雙手插進發間低頭嘆聲道:「我心情有些激動了。」
弗倫納小心翼翼坐回他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背後安撫道:「過去的事情不要想太多了,或許你可以做些什麼彌補的事情。」
「彌補?呵呵…」德洛夫苦澀道:「人都死了,我還能做什麼?」
「或許你可以完成他最後的願望。」弗倫納靈光一閃,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勸誘的關聯。「比如這次的命案可能會給你些幫助提示也說不定。」
「弗倫納,你還是這麼喜歡算計人。」德洛夫抬起頭看了看着弗倫納搖頭道。
「呵呵——」弗倫納有些尷尬笑着。
雖然被德洛夫拆穿了心思,但弗倫納仍舊沒有放棄勸說道:「看你剛才的樣子,你助手的死已經成為了你的心結,如果你不能解決的話,你下輩子都會沉浸在這份內疚當中不能安生,你願意嗎?」
看着德洛夫的沉默,弗倫納心中舒緩了口氣,因為他知道對方聽進了自己的話,為了自己的前途,他必須在加把勁把他慫恿。
「人年紀大了都會考慮很多事情,就像你會為了家庭改掉你那臭脾氣一樣,所以家庭在你心目中